纪远低声道:“听父亲说,六皇子原来私藏军队,还和那晋王起,有五千人之众!大军就在京师城外驻扎着,随时可能攻进来。他们在檄文上说,陛下当年矫诏弑君,不配承继大统——在陛下昏迷这几天,外面已经变天!”
矫诏弑君?大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重磅消息,就听见纪远继续对说:“父亲说,京城里好多大臣家眷都逃去南面,你跟走,今晚就备上马车,送你回扬州……”
“不必。”打断他话,抬起头,对上纪远焦急目光。缓缓地说,“不会走。”
——居然是纪远!见到,他箭步上前,将拦下。
“你怎在这里?”倒退两步,警惕地发问。
纪远紧紧抓住胳膊,着急地问道:“薛伯父不是说你回扬州去吗?你怎在宫里?!莫非、莫非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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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那瞪大眼睛和握紧双拳,猜测他肯定脑补出霸道皇帝强取豪夺小白花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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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
严旻昏睡中憔悴面孔陡然浮现在脑海里。
于是那种酸涩无力感再次从胸腔涌向喉管,灌进嘴里。抿住嘴,竟从唇齿间品出丝苦味。
——可现在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恨严旻,更不知道是不是还爱着严旻。这个在生命中占据太多比重人,即便们之间相隔生与死洪流,却还是被命运紧紧束缚在起,宿命般难以逃离。
——好吧,承认,真相其实和这个也差得不多。
纪远动静太大,不少路过宫人都在好奇地往们这边看。赶紧抽回手,转过身想要离开:“行,怎样跟你无关,你该干什就干什去吧。”
没想到纪远温文尔雅外表下,还是那副冒冒失失样子。他丝毫听不出言外之意,只觉得还在因为薛青颂事情同他置气,便上前紧跟着,急匆匆地说:“阿宴,你个人在宫里太危险!陛下会保护你吗?你知不知道,六皇子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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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刹住脚步,扭过头,死死盯着纪远:“反?!什意思?”
忽想起蜀地上,那菩提枝头飘扬,曾经牵挂和严旻相爱誓言红绸。这多年,它是否还鲜红如旧?
想,只想要个答案,需要严旻亲自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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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是去不成。失魂落魄地在皇宫内漫无目地走着,想要理清脑海里纷乱繁杂思绪。
“……方池宴,你怎在这里!”突然,听到个意料之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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