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叫人看不惯，也才叫人放心。
何明德顺手翻
下徐慧光查过
帐，厚厚叠。账目中含糊、错误地方全都教他找出来。
郑彦说不错，这户部若是只有个会看账，就是徐慧光。他在户部十年，没有出过次错。
何明德合上账本，把手压在那堆闽南送来报销账本上，笑道：“这里，至少有二十万假账，不知道徐大人能算清楚吗？”
顿顿，又意味深长地道：“徐大人这账本里帐算清楚，不知账本外帐，也能算得清楚吗？”
带两个。”
徐慧光看看软白包子，还冒着热气，又看着何明德脸真诚笑，接过包子，却从抽屉里摸出两枚铜板，递给何明德。
何明德笑道：“大人，两个包子罢，算你
同僚会面礼物。”
“在户部，文钱也要算清楚。”徐慧光把铜板塞给何明德，咬着包子又低头看账。
何明德注意到，徐慧光似乎是有些近视，看账簿时候，几乎要把脸贴到账本上才看清。神情专注地让人又敬佩，又心酸。
何明德忽然道：“大人说是，户部每文钱都要算清楚，这个包子，是四文钱。”
徐慧光抬头看他，眼中几乎流露出些痛惜。他又从袖子里摸出两枚铜板，递给何明德，道：“多谢，不过这
贵包子，日后不必。”
素包子般市场价，也是枚铜板个。可是何明德买这个，似乎是放荤油，更香，自然也就更贵。
添文钱，吃不到肉，能吃个肉香，也是许多百姓调剂生活法子。
不过何明德看得出来，徐慧光是真心疼这多花出去文钱，不是做戏，也不会有人拿这个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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