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基因这个东西很神奇,不用过多言语,举手投足都是相似之处。
“我叫陈续,她叫龚亚萍,我们在三十三年前的初冬结婚,第二年有了一个男孩,我们很疼爱他。”陈续直愣愣地看着扶曜,他条理清晰,娓娓道来,“你原名叫陈司礼,有善气迎人、温柔敦厚之意。”
父母在孩子身上体现的爱意和期盼往往从姓名开始,可生活总是有太多飞来横祸。
在扶曜三岁半那年,父母带着他回农村老家过年。当时过年的氛围和现在很不一样,每个人都忙,又很热闹。一家人谁也不闲着,都在准备
女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紧紧拽住来人的衣袖,又哭又笑地说:“小礼,他是你大哥,他是你亲哥哥!”
那人低着头,没看扶曜,“嗯,我知道,我们刚才见过了。”
扶曜和温雾屿看着眼前的人,他们早猜到了,一点也不惊讶。
所有人到齐,该坐下讲故事了,有些云里雾里的谜团总该有个答案。
两方人分两边坐,一张小小的会议桌,似乎间隔见千山万水的距离和岁月。
。女人的灵魂控制着早已空洞的肉体,一步一步、踉踉跄跄地走向扶曜。
扶曜突然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情绪面对这一切,有点害怕即将面临的事情,于是下意识往后退。
在深不见底的悬崖边,温雾屿就站在扶曜身后,他抬手轻轻托住扶曜的背,小声哄慰道:“哥,没事。”
扶曜尽量稳住自己的心态,他点头,说好。
此时此刻,女人已经走到扶曜面前了,她仰头看扶曜,伸手想触碰,又怕这些都是虚幻梦境的打击,不敢了,一时蹉跎。
饶是如此,所有的目光和焦点依旧在扶曜身上。
温雾屿坐在扶曜身边,他上半身端正,却悄悄地在桌子底下牵住了扶曜的手,一个一个地捏指尖。
扶善国先沉不住气了,他问:“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么多年你们找过他吗?”
主要负责此事的民警看了眼那夫妻的状态,欲言又止地询问,“你们能说吗?要么我来说?”
那男人轻拍着妻子的背,他温润地开口说:“我来说吧,我们是当事人,比谁都清楚这个事情。”
气氛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着众人。
扶曜抬眼看了一圈中人的反应,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她说:“你好。”
女人在温暖的问候下抽泣难止,她小心握住扶曜的手,反复确认脉搏温度,悲怆地说:“你还活着啊,孩子。”
她哭得太凶,哭到最后没力气了,身体向后软倒。扶曜心一惊,他伸手想拉一把,有个人出现,稳稳地扶住了她。
“妈!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