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接碗酒,碗底有四五颗杨梅,差点满出来,他余光看眼扶曜,问:“
扶曜手里拎两大袋子菜,扶善国喜气洋洋地跑出来,“去做饭,阿曜,过来帮忙。”
扶曜看着温雾屿,他欲言又止,时机不对,最后只能把话咽下去。
扶善国叮嘱道:“雾屿,搬条高点椅子坐,别到处乱跑。”
温雾屿声叹息,点点头,说好。
等吃上饭天已经黑透,今晚菜比昨天丰盛,鸡鸭鱼肉什都有。扶大爷高兴,再次把杨梅酒端上桌。
可是受原生家庭地影响,还有无适无莫性格摆在这里,温雾屿在情窦初开年纪,对所谓性和欲产生模糊印象之后,同时他也害怕跟谁发展和保持种亲密关系。
得不到就不会存在撕心裂肺失去。
这种思想跟某种矢志不渝感情观相悖,温雾屿不知道该怎跟扶曜解释。
前路不顺,自己给自己摆阻碍,难以跨越。
温雾屿整天心事重重,却还是满面笑意地跟扶善国聊天,有点强撑,撑到最后精神不济。
身冷汗,喘着粗气,用十足十力道推开扶曜。
扶老头没得到回应,坚持不懈地喊。
扶曜情况比温雾屿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嘶哑着嗓子应声,“爷爷,来。”
温雾屿转过脸,对着墙,怂得像面壁思过鸵鸟。
扶曜心跳急促,却说不出什话,不冷静。他深深地看眼温雾屿,转身离开。
“小温,今天能喝点不?”
“爷爷——”
扶曜想帮温雾屿挡下,温雾屿却不请自来——他嘴皮子比扶曜快。
“好啊爷爷,”温雾屿笑着说:“正好乏,喝点。”
扶大爷大腿拍,“欸!爽快。”
扶善国看出来,他问:“小温,累啊?”
温雾屿说还好。
“哎哟,你不用非陪着,”扶善国指指门外,“去外面透透气,空气好。”
温雾屿笑笑,说好。
他刚出门,扶曜就回来,迎面撞上,四目相对。
老房子什都旧,唯独新鲜感情正在破土而出。
第二日,温雾屿起大早,扶曜早不见踪影。他晚没睡,凌晨时候才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但也没能睡得特别踏实。温雾屿挺尴尬,扶曜应该也不好过,他们保持着相敬如宾睡姿不敢动,现在起来腰酸背疼。
扶善国说扶曜上班去,单位离家远,天都不会回来。
温雾屿松口气,没松多久,又提心吊胆起来——自己想要又不敢要模样,像个提裤子就跑渣男。
谁乐意天天被吊着胃口,温雾屿怕扶曜会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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