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兴头上的秦念,不等江峋问,自顾自地回答:“这个是爷爷!”
有林老师,有陈叔,有同桌小仪,甚至连阿泽都在列。
可独独没有他。
而最中间的秦生,更是像一根尖刺,发了疯似的往江峋心里扎。
他知道不能怪秦念,是
秦念点头,他见江峋能认出来,多了几分高兴与分享欲,他指着最旁边的,说:“这是阮叔叔。”
难得秦念能主动跟他说话,江峋紧着这个机会,跟秦念套热乎,“这个呢?”
“林老师!”
“那这个呢?”
“陈爷爷。”
“不小心被人撞身上了。”江峋将电话夹在胳膊与脑袋之间,拉开车门,“哥哥你结束了吗?”
“还没,”秦容没追问,“我自己回去。”
江峋尾音打着转,“可我想你。”
那头的秦容眼神都乱了,他沉默了几秒,才红着耳根说:“行,你来吧。”
江峋得逞地笑了笑,踩下油门,“念念我一道去接了。”
时不察竟踩空了楼梯,伴随着一声失控惊呼,他撞在了江峋身上。
浓郁的玫瑰花信息素在一瞬间包裹住了江峋——omega在失控或恐惧时,会控制不住信息素的逸出。
他冷着眼看向怀里的omega,眉头隐隐跳动,卷上了一层戾气,倘若不是念着他是秦念老师,又是omega,江峋怕是早控制不住把他扔出去了。
尽管没做什么失礼的动作,但江峋的语气已经冷得仿佛夹着冰霜,“林老师,您方便起来吗?”
满腔的旖旎心思,霎时冻成了冰,林老师僵着脸,退出江峋的怀里,“对不起。”
“哈哈哈哈还挺像,”江峋又问:“这个胖胖的呢?”
“阿泽叔叔。”
嚯,小崽子还真挺喜欢阿泽。
江峋一个一个顺着问下来,唇角扬起的笑却逐渐敛了下来。
直到指着最后一个,也是另一个牵着中间小孩的人,江峋沉默了。
由于开学校集体开家长会,所以学生被放了半天假,阮白说想秦念了,便将秦念带出去玩了。
江峋从阮白家接走秦念。
他余光?到秦念怀里的纸,边给秦念系安全带,边随口一问:“念念手里是什么啊?”
秦念对江峋的惧意少了许多,但还是怕的,犹豫着将纸摊开——一张画,上面有好几个彩笔涂出来的人。
江峋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个牵着中间小孩的人,问道:“这是不是爸爸?”
江峋嗯了声,大步往外走。
林老师在身后,差点咬碎了一口牙。
从没一个alpha让他如此难堪。
校门外,江峋将沾了一身信息素的外套丢进垃圾桶。
“刚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