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许多情绪,是怨恨愤怒,又是鄙夷与不甘,然而到最后,又仿佛什都不剩,只苍白地盯着薛鹂,不等她开口,先步问道:“芸娘如何?你同说实话。”
薛鹂犹豫片刻,开口道:“芸娘得知你被俘,已经自尽身亡。”
赵郢身子晃下,险些没有站稳,薛鹂脚步微动,下意识想要上前去扶,却被魏玠牢牢地握住手臂。
好在他没有摔倒,只是苦笑声,点头道:“也好,芸娘从小娇贵,与其让她受苦,此刻死也算解脱。”
“对不住。”
听到薛鹂话,赵郢抬起头盯着她,说道:“你是对不住。”
他目光落到薛鹂隆起小腹上,继续道:“不怪你,如此也好,你没有嫁,便不必被牵连,同起赴死。你能好好活着,也少份罪孽。在入军营以前,也是没杀过人。山河满目疮痍,百姓流离失所,切非所愿。与你们不同,他是父亲,无论如何们都是家人,即便有错也没得选,是生是死们都站在起。”
说到此处,他语气顿顿,说道:“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有些话直没机会讲给人听,在心底憋许久,总归是你欠,多听说两句也不算委屈。”
“知道。”薛鹂眼前有些发酸。“你还有什心愿?”
“把和芸娘尸身带回洛阳,葬在王府后山,她直念着想回家,答应她话没做到,只能托你来办。”说到此处,赵郢眼眶发红,头也跟着低下。“坟前……栽石榴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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