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把你哥哥救出来，再给你母亲
辈子花不完
钱，你可愿意让吃
你？”
段静元听见“吃”这个字，大为惊恐地抱紧碧青，急切地说：“不，你不能……”
“愿意……”碧青却这样说道，颤巍巍地向贺思慕伸出手，抓住她裙角。
贺思慕弯下腰抓住碧青衣襟，轻而易举地将她提起来，碧青双脚无力地悬空，然后鲜血四溅，她头歪下去。
贺思慕将碧青放下去，让她妥帖地躺在地上。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将贺思慕长发和红衣吹得飘飞，她肩膀上停着几只沉默乌鸦，脸上溅碧青鲜血，看起来便是传说中血湖地狱里鬼魅。
贺思慕走到她面前，乌鸦乖乖地飞起为她让开条路。她答道：“贺小小。”
段静元摇摇头，再摇摇头：“不对……贺姑娘……贺姑娘是人，是哥喜欢……活人。”
贺思慕安静地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碧青突然大力地抽搐起来，仿佛回光返照般抓住段静元衣袖，段静元立刻低下头去看她，急切地唤道：“碧青……碧青……”
段静元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向贺思慕，仿佛是想向她求救，但看见她似人似鬼脸庞时，又把话咽进肚子里。
她摆摆手，吊在半空中王祺便落在地上，他趴在地上嚎道：“谢神仙饶命，谢神仙饶命。”
贺思慕半回过头，道：“说，不是神仙，是鬼。”
“颜璋。”贺思慕唤道。
青烟中出现个女子身影，浑身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双眼睛。她半跪于地，道：“王上，颜璋在此。”
魈鬼殿主，颜璋。
段静元呆呆地看着她。
贺思慕蹲下去，双黑白分明而冷静眼睛看
她怕这个贺小小。
贺思慕低眸看着那可怜弥留之际小姑娘，她问道：“碧青，你有什
愿望？”
碧青眼睛里渗出泪水，她断断续续地说：“……哥哥……他犯事……下狱……母亲个人……”
“你希望你哥哥能出来，为母亲颐养天年？”
“嗯……”
贺思慕用下巴示意下趴在地上抖如筛糠王祺，说道：“这个男人喜欢姑娘，正好你们殿中姑娘也喜欢男人，便跟他玩玩，别玩得太过，留他条命就行。”
颜璋瞥眼王祺，道：“能玩到什程度？丧失神志，不能人道？”
“可以。”
“臣领命。”
王祺听到这对话，直接吓晕过去。贺思慕转过身来看向段静元，段静元抱着碧青缩在角落里，畏惧又迷惑地看着她，她小声说：“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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