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静元露出犹豫神色，摇
摇头。
贺思慕然地点头：“要折磨
个人，有许多比死更好
方法。”
王祺指着她惊道：“是你……段家……”
“恶鬼。”
贺思慕伸出手去，惨白修长手指在空中打个响指，霎时间王祺三个家丁便身首异处，三颗脑袋在地上滴溜溜地滚着，被乌鸦们迫不及待地分食。
王祺大喊声倒在地上，两股战战，吓得尿裤子，嘴里哆哆嗦嗦地说着饶命。
贺思慕勾勾手指，王祺便被吊着脖子提到空中，他拼命地扑腾着说不出话来。她不去看那家伙，而是向前走两步站在段静元面前，认真地问她道：“要杀他吗？”
出，流成片血泊，她在血泊里轻微地抽搐着，那伶俐嘴里再也骂不出句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从小侍奉到大小姐。
段静元愣刻，便嚎啕大哭起来，朝碧青爬过去喊她名字。
那几个家丁要把碧青拖出去，她就死死抓住碧青胳膊，她余光里看见王祺不耐烦地捂着脸向她走过来，向她伸出手。
段静元瞬间感到深不见底绝望，她想王祺要是敢碰她她就咬他，抓他，把他眼珠子扣出来，拼死也要让他丢半条命，然后自己再去死。
在他手要碰到她时候，在她绝望达到顶峰，已经决定要与他鱼死网破时候，他手指突然掉下来。
段静元怔怔地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姑娘。
这是贺小小
？分明是她，但是……分明也不是她。面前姑娘苍白得过分，血脉呈现青紫颜色，浑身散发着阴森之气……眼睛还是漆黑。
这像是死去贺小小。
看出段静元畏惧，贺思慕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便收敛鬼气，变成双黑白分明眼眸。
“要杀他吗？”贺思慕重复次。
虽然这样说起来很诡异，但那手指确实是掉下来，他食指和中指落在地上，手上只剩两个鲜血喷涌窟窿，缺口甚至还很整齐。
王祺呆立当场，当只乌鸦突兀地落在他肩膀上时，他终于凄厉地捂着自己手叫起来。黑云般乌鸦从窗外涌进来，密密麻麻地落满房间角落，啄食着地上王祺手指。
但那些乌鸦唯独为段静元和她怀里碧青辟出片净土。
王祺家丁们吓得脸都白，拉着王祺欲夺门而出，回头却看见房间里站着个美艳绝伦女子，身材高挑面色苍白，凤目下颗黑痣，身红色曲裾淡淡地负手而立，双眼睛漆黑不见眼白。
看见他们转身时，她微微挑眉道：“怎，刚刚不是很开心？这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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