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川沉默地攥紧手机。
“操!差点忘!”陈桥拍脑袋,终于想起打这通电话目,“你跟他办事儿那会儿,除钱,没、没被占什不该占便宜吧?”
“没有。”阮北川声音气闷。
“那就好!”陈桥松口气,舒心地靠回去,“哎承认纪峋颜值没毛病,也算是个绝世大帅比吧。但兄弟你也不差,咱可千万不能吃亏!”
江回听着这话,掀起眼皮看陈桥眼,几秒后,他低下头,不动声色地抓起衣服下摆。
阮北川顿时愣在原地,“你说什?”
“爹你怎回事儿?十八枝花,你这听力儿子无力吐槽。”陈桥跟在身后进家门,轻车熟路地往门口竹椅上趟,大喇喇地说:
“就之前你和纪峋闹进过警察局猥琐男,今天下午去酒吧闹事,被酒吧经理轰出来。那经理说纪峋不是他们酒吧员工,让猥琐男哪凉快哪呆着去。”
不知哪家店铺在搞活动,整条商业街都被震耳欲聋广场舞神曲笼罩,阮北川伸手揉下耳朵,沉默好几秒,“你说纪峋他不是酒吧陪酒牛郎?”
陈桥服,他兄弟这反射弧都能拉伸到外太空。
陈桥背对他坐着,仍然在讲电话:“但还是想不通,你说纪峋也不缺钱,他图啥啊?牛郎这名头难道是什上流社会新时尚?不理解。”
“你怎知道他不缺钱?”广场舞神曲太炸耳,阮北川走去马路对面,挑个阴凉地蹲下。
“他缺个屁!他爹可是纪长风!是小说里那种不好好上学就得回家继承家产富二代啊!”陈桥越说越起劲,“哎对!听说他还是个直男。啧,阿川你可真牛逼!兄弟就服你!”
毒辣太阳光线透过树荫缝隙在地上投下堆铜钱大小光斑,阮北川只蹲五分钟不到,就出身汗。
他心不在焉地从背后花坛里揪根草,有下没下地掐
“啊,不是。”陈桥抬眸瞥眼拿着医药箱出来江回,漫不经心地摸摸鼻子:“你别说,第次看见纪峋搁酒吧里站着时候,就觉得这人不简单!卧槽,顶着那张脸,愣是没个人敢上去搭讪,也太他爹奇怪。”
“但觉着稀奇是,纪峋这小子既然不是酒吧员工,他那会儿为啥穿着酒吧特殊陪酒服啊?”
“虽然不知道你当时怎跟他交流,但寻思你个陌生人,说要跟他干牛郎那档子事儿,他不拒绝也不说明,从善如流地跟着你就走,这小子到底安什心?”
是啊,纪峋如果不是牛郎,为什不说明?
他就,这,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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