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灯店里满满当当地堆着古旧藏品——首饰和家具,刀剑和枪支。就连少数家电都是上年纪款式,这里所有东西似乎都和时间脱节。
而在这屋子旧物最角落,个挺着硕大啤酒肚老人陷在把墨绿色天鹅绒高背椅里。他手拿着啤酒,手拿着终端,像在观看某种比赛转播。
“欢迎光……”老人打招呼声音拖得极慢,动作没变,眼也未抬,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客人怠惰。尤金脸上露出个笑容,边向着他走去,边叫他名字。
“卡尔。”
老人怔下,终于抬起头,然后露出个难以置信表情来:“……小家伙?”
相互对望,彼此都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
裂流号主舰停得离卫城星不远,这次航程和上次出任务时相似,在两次跃迁又三个小时之后,他们舰船已经到达卫城星首都城市,新雅典。
在出航前,尤金曾经担心过自己通缉问题,也做好以伪装示人打算。出乎意料,联网通缉资料库竟然已经将他除名,让尤金猜测会不会是约书亚为他下大手笔。
然而若真是如此,对方没来邀功这点便显得有些奇怪。
——在法夏之前,卡尔曾是裂流号上军需官。他与高戈和罗勒是同时代舰员,三个人同组成裂流号黄金时代三叉戟。这回尤金来这里,就是因为他从迈尔斯处听闻,卡尔在回陆之后选择定居在卫城星。
尤金在船上那段日子里,高戈和罗勒接手作为他监护人职责,卡尔则更像是个不负责任叔叔,哪里危险便把尤金往哪里带,简直要把罗勒气到心梗。
在高戈逝世,罗勒也逐渐变
只是尤金不会过度烦恼对自己有利现实,在舰船进港之后,他拿出副墨镜戴上,和肖起往城内走去。
新雅典作为座边陲城市,气质有些过分硬朗,建筑多是金属和水泥长方体,底色则是深浅各异黑白灰。或许是为中和这种令人窒息氛围,这些建筑统统被古典样式金色花纹和雕饰装扮着,甚至会画上地球时代雅典风格立柱和托顶。就仿佛座旧城灵魂被困在现代,有种荒诞美。
……尤金很清楚他要去哪里。
在新雅典中央广场旁,有条人流量很大商业街。这里因为联通着观光景点,来往人大多数都是游客。而在林立店铺和餐馆之间,夹着家不起眼,破旧古董店。
尤金走上前去,摘下墨镜,推开店门。挂在门上铃铛清脆地响声,扬起片细小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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