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时间很快,三年过去。
古城百姓们早已忘记曾经有个叫“李岩峰”阴犬,路过古城人都记住件耸人听闻异事——
城西南住着户王氏妇人,丈夫早死,只留下个儿子。王家多年从商,家底殷实,孤儿寡母不愁生活。有人看中王家财产,托媒婆上门提亲,都被拒之门外,乡亲们竖着大拇指佩服王氏贞洁。
王氏平日乐善好施,没留下多少家底,儿子和儿媳早对母亲救济穷人心生怨恨,眼看日子过天不如天,想出条毒计。
“还有他婆姨。”
“阳女,你消受得起嘛?”
“哈哈……老子身体结实得很!”
众人见李岩峰出气比进气多,心说阴犬也不过如此。胆气壮,你言语上演着众生相。那几个丢孩子,刚才还坐在地上哭天抹地女人立刻换副市侩嘴脸:“们几家要多分些。”
李岩峰咳着血沫:“没钱,放过吧。”
杀阴犬,不得好死!”
绳子越勒越紧,李岩峰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双手护着脑袋,双腿踢蹬挣扎。人群中冲出两个壮汉,举着钉耙扎透他双腿,生生钉在地上。
“啊!”李岩峰剧痛之下竟然拽断绳索,奋身而起,却忘双腿不听使唤,又重重摔倒,鼻梁砸在坚硬地面,顿时血流满面,昏过去。
“他要异化!打死他!”
“钉住他!”
夫妻俩把母亲绑在床上,手足钉入木钉,灌哑药,对左邻右坊称“母亲得重病”。平日得到恩惠百姓们知恩图报,酒肉财物往王家送。王家夫妇天天有吃有喝,哪还管老母亲死活?可怜王老太太当辈子
“砰!”根铁棍击中他脑袋,脑壳凹进个血洞,红血、白脑浆,“汩汩”向外冒着。
“再有六服药,六……”李岩峰手脚抽搐,手指颤抖指着老树方向,眼中流出两行血泪,头歪,死。渐渐上翻瞳孔映着老树残影,终于被布满血丝眼白替代。
众人或多或少沾着血,像群狼围着猎物,眼里透着贪婪凶残目光。
“抢!”
这群真正狼,踩着李岩峰尸体,争先恐后冲进院子。
壮汉们举起钢钎,对着李岩峰手掌、肩膀、腰部钉下,血水四溅。李岩峰疼醒,勉强抬起血肉模糊脸,扫视着众人扭曲变形脸,低声哀求:“放过吧,求求你们。求……求……”
“放过你?”为首乡绅冷笑,“这些年淘来死人落儿拿出来,也许还有条活路。”
“对!把钱分大家过好日子!”
“这间房子也分!”
“人人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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