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狼似乎受不尖锐金属声,转身夹着尾巴跃进户院落。
徐志和张凯大口喘着粗气,不约而同说道:“李……李岩峰,阴……阴犬!”
七
李岩峰靠着灶台伸个懒腰,热乎隔夜剩饭。清晨阳光温暖和煦,他哼着乡下小曲,铁勺敲着锅台打拍子,边唱边瞄着老树,新糊阴泥已经干透,爬满苍蝇。他拾起截柴火扔过去,苍蝇“嗡”飞散,盘旋着落回。
李岩峰嘴角挂着丝笑:“委屈你,还有六服药,定能治好。”
过去。醒来后胡言乱语重复着同句话:“茅厕里有只长着人脸狗,叼着颗女人脑袋。”
城南算命半瞎子说,那几个窑姐是狐仙变化人形,专吸男人精血渡劫,昨晚劈雷正是征兆。林家丫头中狐仙应劫邪气,出现臆想。
家里人按照半瞎子教法子,子夜时分趁着女儿熟睡,用缝衣针挑着纸钱烧成灰,拿几件女儿小时候常穿小袄站在门口喊三声“回来吧”,把袄盖在女儿身上,清早灌碗掺着纸灰水,依然不见好转。
时间古城人心惶惶,过过晌午就关门闭户,连更夫都两人结伴,请符贴在额头,喝雄黄艾草酒祛阴气才敢巡夜,乍看倒像是两只被茅山道士封符夜游僵尸。
“徐志,你说那几个窑姐儿是不是狐仙?”张凯敲着梆子,总觉得身后有人往脖颈吹凉风,偏生不敢回头看。
“李胖子,开门!”门外有人吆喝。
李岩峰推开门,还没看清门口站是谁,盆黑狗血劈头盖脸泼过来。
“干……干什!”话音刚落,根绳子套住他脖子。李岩峰只觉得嗓子紧,喉咙被紧紧箍住喘不过气,不由自主拖到院子外面。棍棒雨点般落下,砸着他肥胖身体,“噗噗”作响。几个披头散发女人哭号:“你还孩子!天
徐志灌口酒,大着舌头道:“二半夜别乱说话,当心招来不干净东西。”
张凯缩缩脖子,再没言语,敲着梆子有气无力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时分,两人走到古城西北角附近,蹲在墙角闷头抽旱烟。徐志打个激灵:“老张,那是什?”
张凯吓得哆嗦,顺着徐志指方向看去,隐约看到个人半弯着腿,双手垂过膝盖,腰部长出条毛蓬蓬尾巴。张凯“啊”声,这哪里是个人,分明是只人狼!
人狼耳朵摆动,听到张凯呼声,冷森森地看着两个更夫,嘴里喷着雾气,步步走近。徐志和张凯哪还迈得动腿,缩在墙角筛糠似地哆嗦,梆子、更锣掉到地上,“咣咣”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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