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晃便过去个多月,三个人每天忙着改进教学,全副心思都扑在学生身上,恨不得天时间能掰成两半用,并没有意识到时间流逝。因着这副全心全意样子,学生们也渐渐和他们亲近。早上校门未开,学生们还被拦在门外,看见他们晃过,都会兴奋地大叫,脆生生“肖老师”“唐老师”“吴老师”,亲热得很;中午吃饭,学生们抢着挨着三人坐,家里有点儿好吃,献宝似全部给他们,全然赤诚真心;上体育课,学生们都跑来拉人,定要三个老师都起玩儿,跳绳、踢球、做游戏,俨然把他们当做可以信任大孩子。
也就短短个月而已。三个人都是大学老师,已经习惯迎来送往、师生关系泛泛相交,突然被学生这般喜爱信任,心中都有种说不出复杂感。
吴英叹道:“在外面,你和谁相处个月就能得到这样珍贵感情?”
唐施将学生送给她花夹进书里,又将堆野果放好,心里也是很柔软——山里没有小卖部,没有零食,学生们零食都是山上野果,野果也并不是那好摘,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串野果就是个孩子天零食,他们自己不吃,见她来,串串都给她。在孩子心中,这该是他能给予最多爱。这些野果,有些破皮,有些焉嗒嗒,有大有小,有甜有涩,不定好吃,也不定稀奇,但都是孩
第二天早晨,唐施刚刚醒来,习惯性翻翻身,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好疼!邻床吴英也在这个时候醒来,床动动,吴英哑着声音叫道:“妈呀!”
唐施失笑。
两个女生坐起来,对视眼,都是副无奈又好笑样子。
昨天陪学生疯玩,今天起来,浑身酸痛,全身上下每个骨节都像是被人卸过,大腿肌肉也是酸胀得不成样子。
起来照常用冷水洗漱,再沉瞌睡都被激醒,吴英笑道:“冷得都分不清哪儿是牙龈哪儿是牙齿。”
唐施笑。
等到上课时候,唐施笑不出来。
肖亮也是。
两个人昨天都教字母,个教ABCDEFG,个教aoeiuübpmf,字母几乎完全样,但是两个老师教读音不样,排列顺序也不样,群学生刚开始学,怎可能不弄混?
但这些藏族学生,天三门语言课——藏语、汉语、英语,可以说是三语教学,刚开始必然会艰难些。这些是基础,必须学扎实,唐施心中暗暗鼓劲儿,看着学生交上来乱七八糟作业,什都不显,只是道:“好,们今天复习下昨天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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