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珊想想,缓缓地说:“你没有猜错,博辉这多年,直在做洪会二当家私人医生,你知道,黑设会难免打打杀杀,庄翌晨疑心重,他需要个信得过人来处理伤口,从在米国时就刻意培养博辉,资助他上医学院,帮他进威尔士亲王医院当医生。庄翌晨直都很信任博辉,对他也不薄,自从开始打理他们那盘帐,每个季度都由经手,要给博辉划笔花红。”
“吴博辉知道你也在帮庄翌晨做事吗?”
程秀珊苦笑下说:“他怎会知道?他那样人,因为做黑社会大佬私人医生已经时时良心不安,再告诉他跟他个老板,他大概要吓到晕倒。”
“所以你直瞒着他。”
“是,连你都不敢说,跟别说跟他提。”
不可能徇私。”
“如果,是说如果,”程秀珊看着他,轻声问,“如果还是你未婚妻,你这个时候会怎做?还是不顾切让人把抓来?”
黎承睿微微闭上眼,然后睁开,重复说:“不会徇私。”
程秀珊点点头,自嘲笑:“对,徇私就不是你。你向如此,你还记得们小时候你说过什吗?你说你要当个好警察,跟你爸爸样,那时候你才十岁……”
“们今天不是来叙旧。”黎承睿打断她,揉揉自己太阳穴,“阿珊,你是聪明人,把你知道都告诉,来帮你跟法官求情。”
“庄翌晨这个人,你觉得可能是杀吴博辉凶手吗?”
“不会,”程秀珊摇头说,“庄翌晨是心狠手辣,但他们杀人不会那复杂,
程秀珊垂下眼睑,问:“能有多大机会得到减刑?”
“不能打包票,但跟你保证,定会竭尽全力。”黎承睿郑重地说,“知道你做这种事,肯定有你不得已而为之理由,你定心里也不好受,尤其是这件事还扯到吴博辉……”/程秀珊眼眶蓦地红,她撇开脸,咬着嘴唇,过很久,才哽咽着问:“阿睿,博辉事,说到底是不是被害?”
“不是。”黎承睿冷静地说,“他早在米国求学期间就认识洪会二当家,他是自愿也好,被逼也好,反正他早在认识你之前就卷进去,他被人谋杀,不管跟洪会有没有关系,都不是你错。”
“可是,闭上眼,就看到他,”程秀珊捂住脸哑声说,“他问,为什不早点跟他说清楚,为什要骗他……”
“他不会怪你,你不是说过,吴医生宅心仁厚吗?”黎承睿温言说,“为让他瞑目,你要帮抓住真凶,把你知道都告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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