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艺有进步哦。”
冯斯谣没来得及欣喜,吃了一口红烧肉便皱了眉,“柴了,只能说马马虎虎吧。”
“至少今天的没那么焦,也没那么苦了,”蒲雨笑了笑,“恭喜你啊,‘不会做饭’这一条,差不多可以从你的待整改清单里划掉了。”
蒲雨和冯斯谣从大学时期开始合作一些程序类的项目开发,有一个程序员专用的协作系统,里面记录项目开发计划进度和BUG修复进度,几个月前蒲雨发现界面里突然多了一个命名为“冯斯谣”的项目,里面列了整整一百条BUG,蒲雨粗粗一看,除了“经济基础不足”、“过于自我中心”这种无从评价的问题,连“不会做饭”、“体重太轻”、“身材不好”这种都被列了进去,蒲雨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笑出来。
“划掉一条,还剩九十九条呢。”
件事,依旧是点开微信去看有没有来自朱煦的未读消息。
她依旧会去拨朱煦的号码,那句“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英文,她听了不下百遍。
偶然经过街角新开的餐馆,是朱煦会喜欢的类型,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带她来,冯斯谣下意识拍了照片,却并不知道要发给谁。
电视剧中常有的认错背影,然后追着背影狂奔数百米,结果发现并非思念之人的狗血桥段,是三不五时,发生在她身上的日常。
再也听不见朱煦温软的声音,久违的失眠症卷土重来,冯斯谣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等全部处理掉之后,再回去找小朱么?”
冯斯谣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说自己不知道。
“分开的时候,她说,希望我越来越好,”停顿片刻,冯斯谣的声音有点哑,“如果……如果这是她希望的。”
“那你呢,”蒲雨盯着她追问,“你想要的是什么?”
一个
在不打算使用任何精神类药物的前提下,失眠似乎是个难解的命题。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她将自己麻痹在超量的工作里,全天高强度工作学习时间超过16个小时,累到极致的大脑勉强可以获得5小时左右的浅眠时间,久而久之竟然也习惯了。
她在没去过任何一次社交场合,她甚至失去了维系任何社交的兴趣。自我封闭的这半年内,冯斯谣了解外界的渠道除了手机,便是自己唯一的室友蒲雨。
蒲雨这人外表看着高冷,其实是外冷内热的那类人,怕她真的从自闭发展为抑郁,强烈建议她养一只宠物重拾对生活的热爱,冯斯谣随口说了句那养只小猪吧,蒲雨还真给她牵上了线,后天小猪就接回来了。
除此之外,蒲雨还经常鼓励她。
晚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