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有那年深埋在心底如藤蔓般思念,那些无法言说只在黑暗里释放
他贴近话筒,开口唱却不是歌词,更像是加配乐段自白。
“13年,六月份,你走后不久,老院长做部分肝脏切除,术后恢复还算不错,在医院住段时间,出院后又被老教授管着,太咸太辣全都不让吃,也不让他喝酒。”
眸光微动,顾翌安眼里闪过瞬惊讶。
伴随吉他轻柔舒缓和弦,俞锐低声笑笑,接着又说:“后来馋到不行,他就跑到隔壁赵爷爷家偷喝小酒,还顺便吃两块臭豆腐,结果味儿太大,刚进门就被老教授闻到”
“今年暑假医援去是内蒙,东子也去,们到第天,他就非闹着要去骑马,结果跑半马受惊把他摔下来,直接摔成小腿骨折在床上躺半个月,去趟啥事儿没干,还得辛苦苏晏每天照顾他”
容易有次许愿机会,就这样被浪费掉。”
“不浪费,怎会浪费,”顾翌安取下蜡烛,瞥他眼说,“这就是最想要生日愿望。”
鸡蛋过敏原因,以前每年顾翌安生日,买来蛋糕只能算是个道具,许完愿吹完蜡烛,剩下只能靠俞锐个人解决。
这次得亏是有侯亮亮,俞锐总算是订到顾翌安能吃生日蛋糕。
他拿着塑料刀具,切下小块蛋糕放在餐盘里,又开红酒倒上,接着把顾翌安按在单人沙发椅上。
“今年九月开学,从心外轮转回到科里,老师带上第台手术”
“十月,想想,”俞锐垂眼微顿,笑笑又说,“十月参加两次竞赛,拿特等奖,还收到好几封情书,不过不知道是谁送”
“十月很忙,老师现在每台手术都会叫上,老院长身体也有反复,直都在医院住着化疗放疗,人也瘦很多”
从家里,学校,再到医院,俞锐细细说着那年所有他能记住大事小事。
也许是音乐烘托情绪,又或是在讲述过程中,他自己不知不觉就走回到那年,走进那段没有顾翌安回忆。
接下来便是他们心照不宣默契,也是以前每年顾翌安生日必有保留节目。
顾翌安也没动,惬意地靠在椅子上问:“今年准备唱什歌?”
“你猜?”俞锐手撑在他两边,俯身和顾翌安对视两秒,而后勾起嘴角,转身迈向三米不到四方小舞台。
冷白色追光自头顶落下,俞锐拿起吉他,正对话筒架,接着坐上高脚凳,单腿踩上踏脚横杆。
指间拨片滑动,舒缓旋律倾泻而下,俞锐深吸口气,随后撩起眼皮看向顾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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