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不会欠
，”沉吟
声，俞锐接着又说，“三十五岁，生日快乐翌哥”
静默无声，烛光摇晃着。
对视
眼里含着无尽绵延情意，顾翌安轻声应下，只回给俞锐个字：“好。”
缓过鼻尖酸涩那股劲儿，俞锐笑着提醒他说：“翌哥，你要再不许愿，这蜡烛可就得燃尽。”
顾翌安轻声笑笑，于是阖眼默念道：“希望小鱼儿平安健康，洒脱自在。”
像是为确认般，顾翌安缓慢抬手，掌心贴近俞锐侧脸，拇指轻柔地滑过俞锐下巴，嘴唇，鼻尖，再到眉宇。
温热触感让顾翌安眼神渐渐柔软。
他垂眸注视着俞锐脸，指腹抚过遍遍，想说话很多，可千言万语，挑来拣去，最后竟都汇不成句。
于是他闭闭眼，吻在俞锐眉心处，微哑着嗓音说：“不够”
额头相抵，视线相对，顾翌安很轻地摇头，深深看进俞锐眼睛说：“句不够，你还欠
十句生日快乐，每年生日快乐。”
门方向走。
离开前，他顺手关掉吧台上方射灯，转而按下开关，点亮挂在门口圣诞树，还有缀在窗户上只做装饰用雪花灯。
门开阖。
悄然无声，连空气都静默。
俞锐将只手伸进裤兜，摸出打火机，拇指滑动，‘啪嗒’声，点燃蛋糕上插着唯根蜡烛，然后捧着蛋糕走过来。
说完还未及俞锐反应，顾翌安睁开眼睛，轻呼口气，瞬间吹灭蜡烛最后点微光。
“这样可以吗？”顾翌安问。
眼看蜡烛熄灭，俞锐有些无奈：“好不
俞锐心里倏然酸，喉咙也瞬间哽住。
他抿紧嘴唇，半晌才松开，贴近顾翌安耳朵说：“25岁翌哥生日快乐，26岁翌哥生日快乐，27岁翌哥生日快乐”
声又声，句接着句。
嗓音越来越抖，鼻音也越来越重，俞锐从顾翌安25岁生日快乐，直念到他34岁生日快乐，却又堪堪顿住。
黑暗中，俞锐眼尾渐渐湿润，他看着顾翌安，眼底片墨色，眸光中却像是含着雪花灯倒映出来点点暖黄色光斑。
蛋糕上微弱缕烛光，左右晃动着，自下而上，照亮俞锐下巴，鼻尖，还有眼底长睫覆落两扇阴影。
顾翌安直看着他，视线片刻不离。
驻足在身前，含着笑意也带着郑重，俞锐看着他眼睛说：“生日快乐，翌哥。”
雪花灯只做装饰，蜡烛只能照亮蛋糕小小圈。
周围是大片黑，以及点点明亮黄，以至于眼前所有切在晦暗不明中都显得虚幻，显得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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