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唯记起来,他们那回原本要乘飞机去阿尔卑斯南麓旅游,结果似乎因为当地爆发游行之类事情,行程就临时取消。
最后他们只好趁着难得假期去趟市郊农家乐。
季想从得知行程取消之后就直冷着张脸,就连在油菜花田里拍照时候也非常不情不愿,但好在那天摘桃子和葡萄够甜,那人开车回市中心时,还计划着下次放假时要再去次。
但事与愿违,那个农家乐在两个月后就因为游客
“唐汝君也在?”
“……也在。”
李可唯抿紧唇,随后又缓缓松开,道:“没事。”
“最后,麻烦你照顾好他。”
“会,李哥。”
说不过去。他也不是什天真无邪小孩,早该想到娱乐圈背后水不止观众们表面上看到这深。
震惊过后,他在心里长长地叹口气,种前所未有无力感席卷整个头脑。
李可唯刚认识季想时候,那人还是个在酒吧驻唱小歌手,弹着把用很久二手吉他,在不足平方米小舞台上唱着歌。
酒吧里聚集着大喊大叫酒鬼和赌徒,没有人认真听那人在唱什,只是瞥见他出众俊美面容时,彼此心领神会地猥琐笑。
陪着季想路走来,李可唯更能真切地体会到他成名不易,也懂什叫“只要抓住机遇,红只是瞬间事”。
还未等李可唯回复,小优就干净利落地挂断电话,只留下串无情忙音。
李可唯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渐渐沉下去黄昏,忽然看见那个在橱柜上放三年相框。
暖黄色夕阳像蜂蜜样浇在那张照片上,像某种特殊滤镜,给回忆也蒙上层淡淡柔光。
只见照片中自己笑容灿烂,手揽住季想腰,手摸着雪媚娘白茸茸脑袋,站在片望不到尽头油菜花田中。
雪媚娘被那大暑天热得直吐舌,但还是傻乎乎地露出憨厚笑脸。而季想虽然戴着顶渔夫帽,但还是遮不住他那张不情不愿臭脸。
可是他能做什呢?
在季想乐队被演艺公司以“概念不合”连番拒绝后,他没有那种挥挥手就让公司总裁给季想下跪道歉权利,他只能在季想最伤心时候,无力地将那人搂在怀里安慰晚上,说些“明天定会更好”屁话。
季想人生中成功需要那些机遇,李可唯突然发现自己个也给不。
“……他今天晚上有什活动?”李可唯扶着自己额头问道。
“季哥今晚彩排后要参加个高定品牌时尚晚宴。”小优如实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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