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不法分子是多可恨。他们看初来乍到,使尽手段阻挠办案,否则也不会拖延这许久!”巡查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拖长声调道:“那好,就长话短说。刚刚查封座私藏烟土仓库,相关人士已经全部拘捕,请你和道去审问他们,看看是否能帮到你点。”
钟司令心阵狂跳,只道是令仪计划成功实施,当即笑着答应下来,同时在心中埋怨令仪:先前明明说好事成之后先给自己消息,结果竟是这姓曹先找上门来,害他虚惊场。过于年轻人,办事就是不牢靠,等到事情结束,他非要打个电话过去问罪不可。
可惜钟司令喜悦没能维持太久,汽车静静行驶段路,他才发现去方向和自己预想中不大样。等到方向越来越不对,钟司令终于按捺不住,僵着嗓子问道:“曹先生,们这是去哪里?”
“哦,想先去看看那间库房,就让警卫们暂时把犯人扣押在那里。“巡查使答得很和气:“你放心,这次带来人手,足以保证们安全问题。”
看得出来对方心情不错,甚至与他开个小小玩笑。但钟司令完全挤不出丝笑意,抱着最后希望道:“温家仓库……并不在这个方向呀。”
巡查使向他投来疑惑瞥:“谁说要去温家仓库?”
仿佛有根棒子重重地击在脑后,钟司令头昏眼花,险些坐不住。身边巡查使似乎又说句什,他没有听清楚,对方也不再出声。凌晨街道很少看见行人,偶闻声早起小贩抑扬顿挫叫卖。经过重重街巷稀释,那句渺远吆喝模糊得根本辨不清字句,更显得车里无比寂静。钟司令恍惚阵,慢慢冷静些,猜想巡查使应该还没有查到自己身上,否则待他肯定不是这样副和善态度。倘若情况真那样坏,大不稍后他把所有罪责往阮令仪身上推,那个人肯定有办法逃过警察追捕。只要抓不到阮令仪,他就能干干净净地从这件事里脱出身去。
如此想,钟司令那颗扑扑乱跳心才安定不少,他知道自己方才是有些失态,曹先生定也觉得他奇怪。可他思虑来思虑去,还是决定不作任何补救,这时候无论再说什,总显得是在心虚。
汽车在城中七弯八拐,最后在片十分偏僻地段边停下。钟司令很熟悉这地方,这里原是座棉纱厂,后来因经营不善,工厂很快倒闭,厂房也被改成临时仓库,供人租赁。令仪就是它最新任雇主,他从沪清运来鸦片,就是全部存放在这里。
大门里到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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