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也罢,个扛枪杆子,说道理比不上你。”岳端明喝口茶,转而正色道:“华京事,不知你接到消息没有?”
华京是国之都,燕南临近华京,无论是为政或是领兵,都与那边关系不浅。温鸣玉把扇柄在掌中轻敲几下,问:“是林秋园卸任回乡,打算开办学校,不再为政事?”
岳端明叹道:“不错,当年在林先生手下任过几年职,他与父亲是师兄弟,也算是半个老师。做
些不像。那扇子做工也颇为粗陋,完全不如温鸣玉持有其他几把那样精致,他被勾起好奇心,对温鸣玉道:“叔叔,想看看你扇子。”
温鸣玉不说话,仅用扇子隔空点点他手。咏棠连忙把那只手掌摊在叔叔身前,不料温鸣玉看似是要把扇子递给他,但不等他抓住,便扬起手,啪地在咏棠掌心拍下。咏棠立刻吃痛地把手缩回去,又气又委屈地喊道:“叔叔!”
在座人全部笑起来,岳端明道:“咏棠也有二十罢,还像个小孩子样爱撒娇,像你这样大时候,都已结婚生子,在沙场建功立业。”
他说完,又觉得此话不妥。眼前这对叔侄,不要说这个刚长大侄子,就连做叔叔,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他苦思良久,忽然记起温鸣玉还有个和咏棠般大儿子,连忙补充:“看看你叔叔,十五岁就弄出个儿子,你该学学他厉害!”
温鸣玉得这道莫名其妙夸赞,却不领情,十分冷淡地回应:“只知道喝酒会醉,何以你喝几口茶,也说起醉话来。”
“哈哈,害你不高兴吗,抱歉抱歉。”岳端明玩笑似对他作个揖,又看向咏棠:“记得你小时候,与家小六也很要好。眼下和你叔叔有些正经话要谈,你就带小六出去玩玩吧,她难得出门趟,就算在公园里坐上刻,也会很高兴。”
岳六小姐闻言,很快就提起大衣,静静从座位上站到边。咏棠似乎很不情愿,半天才起身,把手抄在口袋里,对温鸣玉道:“叔叔,那去?”
“去吧。”温鸣玉见咏棠立在岳六小姐身边,高出她半个头,模样俊秀,倒真有几分大人样子,不由微笑下:“尚止可是你岳伯伯掌上明珠,不可以怠慢她。”
咏棠欲言又止,神情有些难过,最后还是什都没说,领着岳六小姐走远。岳端明看得满意,笑道:“你看,他们那样般配,你也不是不喜欢家小六,却总是不肯配合撮合撮合他们。”
温鸣玉道:“他们要是彼此有心,怎需要们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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