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奚郁闷不堪。
他是本着好心才跟十七过来瞧眼朱十三,没成想人好好地练武泄愤呢。
头脑简单人真好啊。
沈青樾不痛快就要拿人开涮,非得把人涮得比自己还不痛快他才能舒服。
他抄着手在游廊走来走去,并指拈起兵器架子上本《中庸》,道:“喂,你现在
沈奚捻开朱十七搭在自己胳膊肘手,若无其事地道:“应该,你皇兄脑子经年不用打结得厉害,眼下能稍稍转转,也是起死回生功德桩。”
说着就要甩袖而去。
朱十七追着他走几步,委屈道:“可是前日,皇兄本来都回王府,听说子言哥哥刑期定,知道你在为子言哥哥事奔波,又进宫来说要跟父皇求情,这才被大皇兄拦下,禁足在东华殿。”
沈奚顿住步子,看朱十七眼,轻飘飘道:“东华殿是吗?”
天刚蒙蒙亮,朱南羡身玄色劲衣,反手横持把长刀,刀锋微转,在晓色中划出水样光,他足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凌空之鸟,将刀稍倒刺而下。
孙印德手下不肯透露将元喆阿婆尸体抛于何处。
苏晋与周萍刘义褚在淮水边寻整晚,只能无功而返。
当夜,宫中来旨,着苏晋于翌日廷议后,进宫作证光禄寺少卿设局刺杀十三殿下案。
苏晋临睡前将已有线索又理次,除却她当日跟沈奚唱和往吏部身上泼得脏水,晁清失踪,确与七王手下人脱不开干系,就看明日奉天殿上,媛儿姐供词能交代多少内情。
翌日天未亮,沈奚顶着双乌青桃花眼往东宫走去。
旁兵器架上倒插着排剑,都在这刀稍带起刃风中发出铮鸣。
沈奚抄着手,倚在游廊看着,戏谑道:“喂,这招叫甚?平沙落雁?”
朱南羡偏过头看他眼,没说话,刀柄在掌心转个满月,又提着刀大开大合地纵劈而下。
沈奚嘁声。
十七在旁解释道:“青樾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兄每日早上练武时候都不理人。”
他跟柳朝明样,被勒停早朝,如今算是半个富贵闲人,只可惜,已连着几日睡不好。
过垂华门,还未进正殿,胳膊肘忽然被人从旁拽。
沈奚个趔趄还未站稳,就看朱十七闪忽着双眼,脸担忧地道:“青樾哥哥,皇兄已在东华殿闷近两日,你能去瞧瞧他?”
沈奚心中不悦。
十七是自小就跟着他与朱南羡厮混,自己好歹也算他半个兄长。怎朱十三愁闷这小兔崽子就瞧得出,他沈青樾愁闷他就瞧不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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