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三月,冬去春来,张远岫也没想到会这样与她再见。
她看上去很不好,奔波辗转路途辛劳,以至于早该养好伤迟迟不曾痊愈,张远岫于是想,似乎他每回见到她,她总这样狼狈,易碎而坚定,仓惶又匆匆。但她丝毫没提及自己伤势,只请他帮忙,助她去陵川。
张远岫道:“举手之劳罢,温姑娘暂候两日,待在下为姑娘备好文牒,派马车亲自送姑娘程。姑娘可还有别所需?”
青唯想许久,只说:“想在客舍好好睡夜。”
奔波千里枕戈待旦,她已许久不曾好生歇过,遑论夜里入梦,梦中总是不断地回到江府,惊醒时分发现自己已流落荒郊,不得不睁眼天明。
青唯说这话语气分明很平淡。
可张远岫竟听明白其中寂寥,心间不知怎生出丝空茫,颔首道:“好,在下为姑娘安排。”
可惜待隔日清早,张远岫寻去客舍,舍间早已人去楼空。
他为她备好行囊被她寄放在柜上,钱财分文未取,只拿走那张文牒。
他又寻去房中,除张留着“多谢”二字字条,房中收拾得尘不染,连被褥也整整齐齐,就像她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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