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条件不错,”林汉臣和汤贞说,“就是长得太好。”
见汤贞没听懂,林汉臣刮他鼻子:“在戏台子上,长得好人不需要太多,有时候只要主角就够。”
吃中饭时候,骆天天瘸拐地从家里来。汤贞吃完饭,换自己戏服,是书院身学生打扮,头上缠巾子,外袍是有点透明质地。乔贺和他讲,魏晋时代文人就是这样,有点放浪形骸。
他俩坐在休息室,继续上午没说完话题。汤贞和乔贺说,他其实没觉得自己那段演得哪里不好,就算听林爷上午番话,他也没琢磨明白。
乔贺问汤贞,过去演过多少爱情作品。汤贞掰着手指数,数出来多是些青春偶像剧,或是时代大戏里段感情支线。汤贞说,这些导演都没说过他演得什地方不对,从来没人说过不好。
乔贺有点尴尬。
梁丘云来找林导,他和林导说,亚星娱乐有个孩子脚崴伤,就是上回从秋千上摔下来那个:“他今天没上台,他妈妈打电话给公司,想问他好以后还有机会上台演这出戏吗。”
林汉臣想想:“是不是叫骆天天那个。”
梁丘云点点头。他余光瞥眼汤贞,汤贞正和乔贺说话,也偷偷把眼神转过来看他。
“他伤得重不重?”林导问。
什是感激,感动,什是爱吧。
汤贞眼睛到处飘,飘到台上。林汉臣突然说:“乔贺,你演梁山伯,你说,你是什时候,确切,感受到祝英台爱情。”
乔贺愣:“十八相送吧。”
十八相送,英台动不动就把鸳鸯、牡丹挂在嘴边,除梁山伯那个心思呆笨,任谁都听得懂。
“那作为你自己呢,”林汉臣说,“乔贺你和小汤排戏,你觉得小汤什时候演出爱情感觉。”
乔贺在汤贞脸上,
“不太重。大夫说个半月能好透。”
“那让他来吧,过来坐下面好好看排练,”林导说,小声念叨,“骆天天……这个孩子条件挺好,记得他,就是心太浮,沉不下来。”
汤贞看着梁丘云走,他问林导:“林爷,你刚才和云哥说什?”
林汉臣说:“说你们公司那个摔小朋友。”
“天天?”
乔贺又想想,顿顿,犹豫道:“十八相送?”
汤贞耷拉下脑袋来。
林汉臣说:“乔贺,你和小汤讲讲,以前和你演对手戏女演员都怎演。”
乔贺笑:“林导,没演过这种感情戏。”
“噢,怎把这茬忘,”林汉臣说,看眼乔贺,“那你上午表现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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