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那侍卫目送沈言之缓步离开,竟是挪不开目光,他自猜到这人是谁,都说前段日子宣室宫养着位长得极好小主子,后便无缘无故地不知搬到哪里,总之是上面下命令专认他手中那块牌子就是,今日得以见,才知为何得那般殊荣,确实……是公子世无双。
只是沈言之没走会,脚步便自然而然地慢下来,气势逼人,是天生王者之气,即便眼不能视物,但依旧能辨清来人,如阵强劲风拂过心尖,掠起几分欣喜几分期待还有几分莫名敬畏。
忽然拉起自己手腕,耳畔是他焦急声音,“不是今早出发吗,怎又回来,眼睛怎回事,可是又不舒服?”,慌忙转头对谢全吩咐,“快叫御医来——”
“不必”,沈言之笑着拦,“没什事,就是戴着玩玩”
太多。
太久,真太久,装载着他整个少年时光,从懵懂到痴恋,有对有错,又不谈何为对错。离开前四年里,次又次地告诉自己所做错事全有因,满腹相思皆为他,到最后不过也是骗得别人骗不过自己借口罢。
他并非善人,尖酸刻薄,自私自利,用相思二字搪塞,情本非如此。
只是上天怜他,原以为是场痴情错付,缱绻未果,却偏偏走到如今,还他份破镜重圆。
入秋,午后还是有些闷热,大太阳顶在头上,不过秋风却冷。不知走多久,听到长街之上身旁宦官宫女小声议论,皆作未闻,步步地继续往前走,脑海里恍惚闪过些旧事,大抵记不清楚,但每每想起总是痛又释然,似场纷飞梦。
说着反握住殊易手,紧紧地拉着,大有种至死方休冲动,思绪莫名飘回到多年以前,殊易第次带他出宫,也
看不到前方路,又不专心,很快地沈言之便迷方向,待他意识到这点时,已不知自己走到哪里。
固执地不想解开眼上绸带,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听个侍卫大呵声,“站住!”
沈言之闻声回头,只听叮当几声兵器作响,侍卫很快将他围做团,其中个厉声道,“什人!”
沈言之倒也没慌,从怀中拿腰牌递给他们看,这腰牌与其他人不同,宫中谁都认识,也都知道见这样块腰牌,是不能拦人。那侍卫见又上下打量番沈言之,心中有数,果然命侍卫们撤下,再令其中人去通报,随后才小声对沈言之道,“想来您是去宣室宫,已离这儿不远,再往右手侧行刻钟便可到”
沈言之笑下,缓缓道,“多谢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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