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神情,殊易看着还满意吗?
“皇上何时来,是暗卫回禀臣去祁阳宫,便猜到臣所为吗?”
“……”
“皇上为何要来,臣谋害后宫嫔妃,所以皇上要治臣罪?”
“……”
还未跪,就听殊易冷冰冰声音响起,“这晚,去哪儿”
沈言之恍若无事地笑笑,慢慢跪下来,“晚上睡不着,就带着元宝出去走走吹吹风,倒是皇上怎来,吓臣跳”
“去哪儿?”,殊易再次问。
沈言之自知不说个明白,殊易绝不会罢休,也省拖沓,心意地编谎话,他道,“也没去哪儿,左不过往太池那边走走,湖边吹得冷飕飕,也就回来”
“承欢,说实话”
口气,“好生看着,确保她安然出宫,出宫以后,就看她自己造化”
“是,仆知道”
二人回到温德宫,却见宫门口熙熙攘攘站好多人,等走近细看才知是殊易轿辇,顿时惊,站在宫门口惊慌失措。
眼见着子时已过,殊易怎会来?
忐忑着踏进宫门,便见春儿提着灯笼撑着伞左右徘徊,眼瞥到沈言之,慌忙地迎上来满脸担忧道,“公子,皇上在里面等好会儿”
“为何会有暗卫跟着臣
沈言之猛地抬起头,依旧是笑脸盈盈,“臣说是实话,皇上以为臣去哪儿?”
殊易缓缓道,“承欢,你什时候在朕这里撒谎未被识破过?趁朕心情尚可,赶紧招才是上策”
沈言之眉头紧蹙,觉得莫名其妙,“臣撒什谎,皇上又想听臣说些什,若皇上觉得臣犯什错,臣不敢辩驳,皇上也不必追问,臣认便是”
“你这张嘴——”,殊易咬牙站起身,走到沈言之跟前,看着他双无辜决绝眼神,忍不住冷笑声,“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朕问你,温昭仪哪里得罪你,非要置她于死地”
沈言之眼神忽有瞬间慌乱,然后又在刹那恢复平静,他早该知道如果不是有风声,殊易不会在这个时辰匆匆赶来,原来只为抓自己个正着,让他无言可辩。
“可知为何事?”
春儿摇摇头。
沈言之只能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朝门口谢全点头示意,却始终不敢挺着胸膛昂着头站在那人身前。或许是压迫太久缘故,又或许真是君临天下帝王之势。
沈言之也猜不出这晚殊易跑来他这里做什,但他知道他很危险,如果殊易相信他荒谬之言倒罢,如果不信,那今晚怕是又很难过。
沈言之走到房中央,屋里只点支烛火,摇摇曳曳忽明忽暗,看不清殊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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