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只是帮她把而已,有时候死,比活着要好。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知道这场雨过后天气会不会暖和起来,这个冬天,未免太冷。
步步冒着雨往温德宫走,走到半路,远远地瞧见人撑着伞朝自己赶来,雨帘遮挡视线,看不清是谁,不禁站住脚步,待那人走近才发现是元宝。元宝连忙给沈言之撑着伞,担忧道,“公子怎不避雨,等仆拿伞去接,这要淋雨着风寒可怎好”
沈言之倒是漠不关心,缓缓道,“这点雨,还不至于淋病”
元宝把手中暖炉递给沈言之,仔细撑着伞,“公子没到这时候都要病上场,仆出门时春儿千叮咛万嘱咐,莫要让公子淋雨受凉,公子要是病,春儿可得骂死”
”
“不!不!”,那瓷瓶握在手里像是滚烫炭火,温昭仪吓得愣,抬手扔到边,噼啪声瓷瓶摔地而碎,温昭仪几近嘶哑地大喊着,“不要死!不要死!”
沈言之见她这副疯癫模样,不自觉叹口气,从怀里又拿出个模样瓷瓶,像是早就预料到她反应才多备着。沈言之慢慢地靠近她,在她眼里像是朵盛开正艳毒花,虽深藏剧毒点便能取人性命,可就是妖艳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沈言之冰冷手捏住温昭仪脸颊,她连反抗都忘记,直勾勾地盯着沈言之,看着他把那瓶毒药尽数灌入自己口中,耳边莫名其妙地响起很久之前殊易临幸漪澜宫,他对她说,“是很像,不过还缺几分味道,如果他是女子,定倾国倾城”
到底是谁,做谁替身。
沈言之轻笑声,又听元宝道,“那果子已经自缢,死得没声,也就当,bao毙,至于他妹妹,仆又给些银子,无论在哪儿都能置办点小买卖,就看这事风头过去,便悄悄送出宫去”
沈言之点点头,叹
“如果要怪,就怪你生这张脸吧”
沈言之看着温昭仪倒在地上,瞪着眼睛,嘴唇由白变紫,脸色也渐渐被黑紫色代替,毁那副绝色容貌。沈言之并不想要她性命,虽然他杀人不止个,但真正死在他手里只有她而已,或许是因为这张脸和他实在太像,她本不该存活于世上,是她错。
夜半天凉,外面下起春天第场雨。
冬日堪堪而过,沈言之看不清前路,却认得清前路。
他和温昭仪都是这个宫里可怜人,没有人会去追究温昭仪死因如何,只是死个人而已,没什大惊小怪,失宠爱没依靠,就像落叶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宫中,这是他们最后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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