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动不动地站着,低眼盯着她。
她被他盯得手抖,终把将帕子丢进他怀里,转身就要回去。
可身子又被他从腰间把搂过去。
这回她没挣扎,他力道也轻,二人就这相拥站着,半晌都没作声。
良久,他才轻微叹,“你怕自己挡仕途,又怕毁你自在,但岂会不知你心意,你又岂能不知心
见他朝外走去,她才似瘫样地浑身软,退跌进椅子里。
好个王八蛋!
她在心中狠狠啐骂着,犹觉得不解气,又伸手拿过案上茶盅,连盖带碗地朝他背后用力扔砸过去。
他不过刚走到厅门边上,听得身后门柱边忽起身清裂巨响,皱眉转头之时就被那飞起碎瓷利片划破脸。
见血,她就顿时灭气。
片刻,然后蓦然起身,转头道:“不必,想来你也不至于会赖钱粮。”
他看不见她脸上神色,便又敛眉道:“倘是此事成,必拜表朝中,为你严家向皇上请功。”
她顿时侧过脸盯紧他,口中嗤声,极为不屑道:“是图那捞什子功名?”说罢,便想也不想地转身往外走去。
沈知书望着她那火红背影,心底突然陷,当下大步上前,在她出门前把捞过她腰,搂她入怀。
严馥之顿猛挣,却敌不过他力道,当下便扬手去掴他。
他显然是没料到这切,半晌才慢慢伸手,摸把脸上血口,然后又眯起眼望向她。
她时有些发怔,又立马低头看看自己手。
他沈知书这张脸令多少女子为之着迷,今次却遭她这般破相,而她竟是殴伤朝廷命官,倘是他果真动怒,又将拿她怎样?
谁知他望她片刻,便撩袍蹲下去,将方才撞碎在门柱上茶碗瓷片拾起来,叠搁在边,然后扬眉道:“可解气?”
他脸上伤口犹在渗血,她看着顿觉心底搐,咬牙起身走过去,抽出帕子来按上他脸侧,可又不敢太用力,只轻轻擦拭着那周围血迹。
他不躲,却是紧紧压住她,突然道:“你既是不愿同在起,又何必对这好。”
她气得浑身打颤,狠狠啐他道:“你给滾!”
他抬手掐住她下巴,叫她没法儿再骂,目光紧探进她眼底,冷声道:“知你心中在担怕些什,说到底,无非就是不信三个字。”
她更是气极,浑身拼力挣扎,终叫他放开手。
他撩袍转身,依旧是冷声道:“你且放心。沈知书亦不是那种不要脸面人,倘是你打定主意不肯许生世,往后也再不提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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