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三月初时,北境兵事已入正轨,裁军修砦同时进行,三路所奏未有谬状。同时兵部北面房又有奏,道北戬亦于边境裁军减员,所减之数并依前约。
春风初露,国中女子进士科州试又将开试。因去年进士科改试事甚收成效,礼部主客员外郎沈知礼遂有奏言,请罢往后女子进士科,使天下女子会同男子并试进士科、享同例为官;皇上允礼部所请,以今岁为最后科女子进士科。
除此之外,自去年秋就被直延误骑射大典亦将迎春而行,依例仍在北苑。只
她便埋头而下,可过会儿,又抬头道:“臣好像益发地爱陛下。”
他眼底忽涩,将她箍得更紧。
她心知他向来说不出什露骨直白话来,可这动作却明明白白地道出他心意,由是心底浅笑,安然阖上眼。
不知过多久,他忽而贴着她耳边沙哑道:“从不知,自己能如此爱、如此被爱。”
她缩在他颈窝里淡淡地笑:“那臣倒该早点举进士为官,与陛下早点相识相知,由是陛下也能早点知道……”
更显妩媚。
他微微弯唇,撩开帐子上床,将她抱进怀中。
她触上他冰凉肩头,不由颤,蹙眉道:“陛下方才怎连袍子也未披?”然后便愈发紧地回抱他,试图用自己身子让他暖和起来。
“无碍。”他低头亲她。
她在喘息间开口:“方才可是有何急事儿?”
他慢慢地抬手抚上她脸。
倘是说,你其实相见得很早很早,你可会相信?
北戬使臣离京之日,孟府门前高树枯枝上竟绽朵细嫩翠芽儿。
都道今春来得早,许是国中有大好之事。
北境三路裁军事情虽已议定,但施行起来总是要复杂得多。狄念只管选员重编、调兵筑砦,至于安置编籍那些被裁禁军士兵们事情则是交由各州知州府衙来做。三路沿境并要翻修八个大砦,又要在岷山和澧江以南大筑新砦,所需费用最少也得数十万贯;朝中三司使裴华几番上表,道北境交市之利甚巨,请皇上敕谕北境三路转运司与朝廷各负半,以减轻些朝中司库负担。
他摇头,仍是道:“无碍。”
她窝在他怀中,被他亲得意乱情迷,许久才找回神魄,抬起下巴去瞧他。
他却伸手捻熄灯烛,抱着她翻过身,道:“近日来在枢府没怎歇够罢?今夜便好好睡觉。”
她好似又想起什,不由在暗中抿唇,道:“陛下今日在北使面前装得还真像。枉方将军等人把年纪,还得在大殿之上与陛下唱喝。”
他低笑出声,却是道:“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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