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狱问审,证据自然就有。”
……
永仁三年二月十五日,桓王戚炳昱、睿王戚炳衡坐通敌卖国之罪,下刑部狱。
就在桓王、睿王锒铛入狱后次日,内宫中传出消息,直寝疾不起
詹丹声音极其清晰:“是。臣等查出,当初与易王样同大平成王通谋卖国,还有桓王及睿王。”
鄂王问:“依大晋律法,此当何罪?”
詹丹答称:“罪当弃市。”
这般冷酷话语,经由这般平实语气说出,更加令听者股粟。因有谭君前事为鉴,在场诸臣无人敢轻举妄动、为二王求情说话。
詹丹声音刚落,戚炳衡满是惊怒声音便在另边响起:“四哥,你是不是疯!”他毫不顾及宗室威仪及体面,竟下意识地抬手去拔腰间饰剑。
对桓王听似毫无理智质诘。
他对众臣道:“自接桓王、睿王奏举谢淖杀宗亲之罪以来,本王已叫兵部、刑部查验其证,此事确是谢淖所为。”
朝臣们闻之愕然。
鄂王又道:“然谢淖杀人,有其缘由,本王并不认为谢淖当罪,而朝廷也没有必要再诏谢淖归京。”
桓王上前怒称:“岂有此理!你倒说说,是何缘由,可在大晋杀人而不伏罪!”
有殿卫眼疾手快,立刻上前将他押住。他挣扎几下,正将叫骂,却连嘴也叫人给堵住。
这出兄弟阋墙,毫无遮掩地赤裸于众臣目前,且即将要向着更加不可收拾地步冲去。
戚炳昱双眼赤红,于廷上厉声呼喝:“刑部证据何在!”
詹丹未语,垂袖等着。
冷荡荡大殿上,鄂王不带任何情绪声音传入众臣耳中:
鄂王转头看向刑部尚书詹丹,“有劳詹卿为桓王解惑。”
詹丹闻之,持笏出列,板眼道:“自建初十六年六月起,易王便与大平之成王暗通款曲,以出卖大晋疆土、军马为筹,谋换私利。永仁二年夏八月,谢淖军驻大平金峡关,夜间截获队被派往大平易王府亲兵,又自他们身上收得易王与成王往来之书信。罪证确凿,谢淖因按军法,处以斩刑,然后又命人将他们首级送往易王封地。易王在看到这些首级后,受惊而亡。”
“简直是胡说八道!”桓王脸都涨红,飞快地环顾四周,高声道:“易王死时,身被数刃,分明是为人所暗杀!此前所奏之匿名物证,样样都可证明是谢淖派人去下杀手!至于谢淖是奉何人之命,刑部与兵部竟不查?!”
詹丹像是没有听见般,反向鄂王道:“刑部与兵部在查验易王之案时,也查出些别。”
鄂王道:“卿可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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