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怿谢过,再行礼,彻底与她作别。
……
当夜,周怿即离府北上。
在快马兼程途中,他与鄂王府众人样,并不知道京中朝堂上下已因桓王、睿王下狱事而闹个天翻地覆。
正月十三日,鄂王在内都堂中宣令,命人持王令向南,诏谢淖归京,验问其杀害易王之罪。
周怿回答说:“并无大事。只是陈无宇将军不日将调任兵部,诸事杂多,王爷叫末将回去帮忙。”
这番说辞是和畅几番斟酌过后出主意。卓少炎太聪敏,若说无事,她必定起疑,不如从三道消息中择其,据实相告。
听后,卓少炎先是有点诧异,随即微微笑,面露理解,又道:“将军在晋煕郡守好些时日,确是耽搁京中正事。炳靖在京,没有将军膀助,也定疲累。如此,将军便早些启程罢。”
周怿说个“好”,就将告退。
但卓少炎又追问道:“朝廷邸报,已有许久没送来这边。便连陈将军调任兵部这样大事,都不曾听说。将军可知是何故?”
万不能有所差池。”
周怿道:“英王心思灵透,纵使不走,你以为王爷京中诸事,她会毫无所察?至于还能再瞒多久,你只能尽力罢。”
和畅不得不承认。
稍思后,他对挚友道:“周怿,你去罢。”
除此之外,也无须他再多嘱托什。
然而直等到二月初十,谢淖连个影子都没出现在京畿境内过。
这期间,桓王、睿王不止次地到都堂发问,质疑鄂王包庇谢淖,意欲淹盖其罪行,故而无视朝纲,欺瞒朝廷,假意传令诏其回京以拖延时间,实则在暗中操控兵部、刑部诸吏,以谋助其脱罪。
又过五日,户部新酒税令颁行,桓王当廷大发雷霆,于文武众臣前再次指斥鄂王行不臣之事。
廷上,鄂王面无表情地听罢桓王怒气冲天言论,破天荒地正面应
周怿低下头,答道:“和畅不愿让朝廷事情惹殿下烦心,想要殿下安心养胎。这也是王爷意思。”
卓少炎静静地看他会儿,然后再度微微笑,没多为难他。
她从衣袖中摸出封信,交给周怿,“本打算今日递出,既然将军要回京中,便劳烦将军代为亲手交给炳靖。”
周怿慎重接过,应。
卓少炎最后道:“将军此去,务必保重。”
此辈儿郎忠与志,非死难灭。
……
周怿临走前,至卓少炎处行礼、告别。
他将戚炳靖发来通报平安书信送至卓少炎眼前,随后按军礼行过,说道:“王爷来函,召末将回京。”
卓少炎问他:“京中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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