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问他,你还要命吗?
……要阿。
在医生宣布可以出院后,杜哲领着他出院,路上都没有说话,巨大压迫感如弥天大罩,涂佐柘左思右想,借口去超市,在路上偷偷买药流药。
回到家后,杜哲言不发地给他做好晚餐,慢慢地蹲在他面前,而后轻轻给他个拥抱,声音轻柔,问道:
他几乎透不过气,悄悄地用手掌安抚早已翻腾不已孩子们,似乎是不想让宝宝们听见,他们父亲在他们刚刚结合时候,就做好抛弃他们打算。
涂佐柘陷入沉思,无法解释这宗医学意外,说道:“你给那排,真都吃。不知道是不是药量不够……”紧接着他抬头,突兀地笑笑:“本来也没打算告诉你。你放心,这是意外,明白。医生说这几天就可以处理掉。”
心脏疼得窒息,他迅速转过头去,狠狠地咬着自己手腕,咬出齐齐整整牙印,才向着杜哲笑道:“不好意思阿,扰乱你假期。”
如果日期精确到那天,那天早上起来他已不在,只有这个早上是空白时间段。除非他早上仍有精力,像以前那样随便找个人去酒店,否则杜哲基本可以排除孩子是其他人可能性。但这个问题他问不出口,侮辱他,也侮辱自己。
杜哲眼神失去光彩,整个人显得木讷笨拙,略显无法言说愁思。涂佐柘见他半天不说话,半点儿不含多年前他所想象杜哲即将成为父亲喜悦,诊断书都快被杜哲揉烂。心脏跳得更快更疼,他闭上眼睛说道:“真,你回去陪他们吧。没关系,过几天就好,日期都算好,还可以去接机,迎接你们回来。”
杜哲仰靠在墙上,默默地叹气。
涂佐柘心里还是有些难过,这两个孩子显然已经成为杜哲烦恼。如果当时杜哲知道他怀柔柔,是不是也会留不下来?
是,柔柔是因为杜哲不知道才被他私自留下来,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成他和汪希阻力,眼见着个阻力未处理,又再加上另个阻力。涂佐柘惶惶不可终日,每隔个小时便问医生,可以做手术吗?
可是肚腹里孩子们是这有力,他们开始在狭小小空间里委屈巴巴地活动,他已经极力忽视孩子们存在感,甚至不敢想象孩子们活下来是什样子,毕竟他们连父亲祝福也得不到。
医生宣布他必须回家调养时,涂佐柘真是无言以对,他是来流产,医生治疗方案是让他回家保胎,简直匪夷所思。他心里只想着要赶紧除却阻力,私底下问医生,这个时间段还能药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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