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早已坐在病房椅子旁,喘着粗气,字字地看着诊断书上内容,涂佐柘望见熟悉背影,吓得哆嗦,手指松,热水壶碰声摔在地面,伴随着内壶玻璃碎声,溅起热水烫到脚边,他扶住门框望着杜哲,慌慌张张,不知所措。
杜哲回过头去,眼神里饱含难言苦涩,那叠纸被他狠狠捏在掌心,踱步走来时候,涂佐柘低下头去,心里打着鼓,想着如何解释出差出到医院。
却见杜哲像没事人样扶着涂佐柘回到床上,对旁边病人道歉,清理热水壶碎片,拖把吸干净热水。
等他再次坐下来时候,涂佐柘首先举白旗,说道:“临时身体不舒服,到医院来。”
此时冷静下来杜哲却指着诊断书内容与他确认:“你怀孕?”
好看。
***
山区信号不好,下山后,杜哲手机才收到信息及陌生号码发来照片。
诊断单上精确地写着涂佐柘怀孕日期,显示医学名称是流产处理。
怀孕日期正是邓子朋与邓家豪婚礼那天。
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认吧。涂佐柘往后缩着,许久才应声,算是回答他问题。
杜哲再次指着诊断书怀孕日期:“那天怀?”
杜哲在椅子上坐得笔直,明明未向前倾,涂佐柘却觉得他话语在步步逼近,他被逼得步步后退,眼见身后便是充斥火焰万丈深渊,他太过紧张,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阿,是。”
杜哲声音不大不小,问道:“不是吃避孕药吗?”
涂佐柘深觉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压迫感,压得
但随之又收到来自涂佐柘几条短信,说方才照片是P,不是真。
手机屏幕渐渐暗淡,涂佐柘人影却忽然在眼前清晰。那天晚餐他终于敢抬起头来直视面前菜色,眼睛里含有少见笑意,微微掩着肚腹动作,紧张兮兮地跟他借钱,在转身离去前,他踮起脚尖朝他们扬手模样,是那样欣喜又不舍。
他刻也无法等下去,拜托汪希带柔柔乘坐明天航班回去,自己立即从荒无人烟山区奔赴机场,在机场借充电宝给自动关机手机充上电,屏幕上显示时间已凌晨点,立刻购买最早航班。
凌晨五点,乘坐五个小时,下飞机奔赴医院,到达时已是中午十二点,涂佐柘手机直处于关机状态,陌生号码手机直无人接听,杜哲心里焦急,间间病房搜寻,遍遍地拨号,怎都不接电话。
涂佐柘去外面热水房,灌满满壶热水,吃力地拎起扶着墙壁走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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