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华然低声笑起来，他输得不冤
谢燕其收起刀，独自
人走到角落里，仿佛他根本不在这屋里。
柳华然瘫坐在榻上，他低声问：“从什
时候？”
没有人能想到，原来谢燕其是穆琛
人。
他连串表现都那合情合理，仿佛他就是那个小心翼翼柳华然暗桩，从他进宫开始，到他偷
私印给柳华然，然后谢遥死，明远死，苏容清死，这连串事件唯联系就是谢燕其，他作为穆琛人，那段时间表现，就是完全听从柳华然指令。
他给柳华然个错觉，告诉他谢燕其只是个爱着皇帝又得不到他可怜人。
总怕遇到鬼。
正因为他心里清楚他这多年都做些什，他知道他自己做每件事都能送柳家所有人到菜市口，所以，他才极度害怕穆琛对柳家动手，在这年，穆琛亲政之前，他做这多事，无非是要保全柳家。
比如把切罪过都往他自己身上揽，比如让谢燕其去把沈奚靖胁迫来慈寿宫。
以沈奚靖目前身份，没有任何宫人敢做这件事，逼不得已，柳华然只得以谢家要挟谢燕其，逼迫他出手。在他意料之中，谢燕其也答应。
柳华然已经穷途末路，想用自己个人命，换自己全家。
先帝有那多宫侍，他宫里这种可怜人比比皆是，柳华然看得太多，自认他们这类人极好掌控，于是步步，被谢燕其骗过去。
不得不说，谢燕其演技何等强大，直到刚才，沈奚靖都还以为，他真是柳华然人。
穆琛让沈奚靖坐到他身后，道：“从你派人联系谢家开始，父君大人，你千算万算，从来都没想过，谢家早就对朕投诚吧？当你联系谢则开始，你们之间所有情况，朕如指掌，如今宫里这个谢燕其，你以为，就真是谢则儿子吗？”
他这句话，说得轻轻巧巧，却让柳华然如遭雷击。
他联系谢则是多久之前？是天启五年？还是天启六年？那个时候穆琛，不过才十五六岁，便已然有那种城府，早早为自己埋下枚暗桩。
穆琛正是看清他这点，才早早就埋下引线。
他看着柳华然，突然笑，转头对谢燕其道：“谢燕其，今日表现甚好，放开侍君吧。”
谢燕其握着刀手抖抖，终于缓缓松开沈奚靖。
沈奚靖诧异地回头看向谢燕其，他直都没想到，原来谢燕其才是穆琛最后留暗桩。他站起身，直接走到穆琛身后，从这个角度，他能清晰看到柳华然灰败脸。
他已经被穆琛连串攻击逼到绝境，几乎处于崩溃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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