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有,你还这腼腆,”穆琛打趣他句,随即便正色道,“说起来,宫里花多半都为取景错开花季,丹凤与薇露年能开好几个月,虽然好看,却也违背它本应有天性。”
沈奚靖原本听到前句还很恼怒,但听到后句,便也有些惊讶。
穆琛看事情,总能想到更深层东西,沈奚靖听到他话,不由思索起来,不料穆琛又说:“自英帝永嘉二十六年你先祖沈潮声沙罗治水成功,到今日沙罗河已经有七十年未有水患,可今年,bao雨涟涟,岭南再往南些地区至今雨水仍未停歇,沙罗之水患若不根除,百姓有家不能归,被迫流离失所,那大梁便不能永安。”
自从出来这些日子,穆琛总是与他说许多朝政之事,沈奚靖如今不说如指掌,也算知道七七八八,所以穆琛这样说,沈奚靖脑子里便活络起来。
他转过身体,认真看着穆琛道:“皇上意思是,改河道?”
是与穆琛看他带来奏折,穆琛难得出宫,倒显得更为随和,每当看到有趣地方,便会给沈奚靖细细讲来,因有他在,路途也并不显漫长。
这些年穆琛上朝,不能发表意见,也不会批复奏章,所以他没事就观察下面大臣众生百态,路上拣着谁就给沈奚靖讲解番,虽然这些人沈奚靖大多都没见过,但穆琛这样讲,他倒也能知道个二。
十七日后,他们终于到达岭南府。
虽说为沈奚靖身体特地减缓行程,但穆琛心里还是着急。
沈奚靖知道他忧心水患灾民,所以直很少提要求,索性孩子很乖,从来不闹腾他,路倒也无事。
穆琛眼睛亮。
沈奚靖虽然在宫里多年,日日干着繁重工作,从未有人教导他这些,在他做宫侍之后,穆琛很有耐心,点点引导他,教导他,几乎把他毕生所学所想,股脑灌输给他。
沈奚靖到底是名门之后,也到底聪明年少,这些时日以来,已经能跟穆琛对答如
他们到达岭南府时候,已经是炎夏。沙罗河沿岸特有丹凤与薇露都正盛开,这个时候,才是丹凤与薇露花季
姹紫嫣红花朵妆点着长长官道,沈奚靖掀起车窗,向外面看去。
穆琛也看到外面美丽花,突然说:“你记不记得前阵子你侍寝,觉得浴池闷热,后来又换到东暖阁?”
那次沈奚靖特别热情,穆琛自然是忘不掉,但他每次提这事沈奚靖都很不好意思,今日也是如此。
“都过多久,皇上怎还提这个?”沈奚靖头都没回,只有红红耳根子泄露他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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