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云秀山说,“表哥比你虚长几岁,却从来都不如你看得透彻。”
沈奚靖手轻轻抚摸着他还很平坦肚子,道:“也是近来才领悟这些。”
云秀山看着他笑笑,又说:“前些日子,染风寒,世子每日都在屋里照顾,做什都不假他人之手,这样病遭,倒有些看开,便让他搬回思园来住。”
沈奚靖点点头,关切道:“你能想开,倒是好事,不过表哥,病怎不让人知会,好过来看你。”
“不过是小病,不碍事,”云秀山说着,又有些犹豫,“奚靖,你说表哥这性子,连自己都厌恶,想要相信他,又害怕,每天这样冷着脸对他,日子过起来,也日比日痛苦,你说,要怎办?”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沈奚靖听云秀山话愣,随即反应过来。
他从小与云秀山同长大,知道他虽然看起来温和可亲,但实际上非常固执。
沈奚靖知道,他会这问,说明他心已经非常动摇。
但他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话,只是说:“表哥,你不如给讲讲,你在这个新家生活吧。”
他会用“新家”这个词,就是想让云秀山对这里多产生几分感情,当他喜欢这个家之后,连带,这个家主人,也不会再让他拒在心门之外。
从云秀山字里行间,沈奚靖倒也发现穆珏虽然看上去比穆琛还冷硬,但对感情事,却也有些含蓄,这样看来,他对云秀山这样好,想必很喜欢他,但云秀山他也不是不解,这样两个人谁都不开口,要等到什时候才能解开心扉?
这点,穆琛倒
云秀山把茶杯推到沈奚靖跟前,然后低下头盯着他茶杯里茶叶,低声道:“刚来时,他并不住思园,他解脾气,所以很爽快便搬到书房去住。”
沈奚靖静静听着。
“王爷和王君对非常好,王府里下人见,也没人叫侧君,都只叫云主子,知道这是他们意思,所以越发认真孝顺王爷与王君,奚靖,说实在,咱们父亲们早就不在,家里能有长辈孝顺,那感觉真很好。有段时间,几乎就要忘曾经发生那些事。”
云秀山说着,又叹口气:“那段时间,穆珏与都相敬如冰,们每天只在陪父亲们吃饭时才能见上面,那时候以为,他不过对心有愧疚,所以才把迎回家里,但心里清楚,当年事,他点都不需要介怀,只是放不开过去,不知道怎与他相处罢。”
沈奚靖喝口茶,他道:“表哥,如果们放不开过去,那还怎往下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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