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是怕苏汝成难做。
毕竟是两国邦交,不能太过随意。苏汝成发出邀请,方才白皎然也应允。若是突然取消,或者大燕这边主事*员不出席,难免会惹来诸多猜测。甚至,会被认为是瞧不起西蛮,故意扫西蛮人面子。
当然,苏汝成在西蛮权势威重,能够将下面不忿声音压下去。但韩渊怎可能将烂摊子两手推,叫朋友替他善后?
“……行。
再开口时,他声音也平静许多。
“……刚才听说,今晚有场篝火会。”
“嗯。若你不方便,也可以延期。”
“延什期?有什不方便?几点,定到。”
苏汝成扬起眉头。他很想说,你那脸色都白得可以刷墙,不如回去老实躺着吧。可韩渊却不依不饶,
苏汝成看白皎然眼,声音更低些,
“韩渊,其实知道你应该不是冲着来。不过若你定要闹场,不如就冲着来。不然,怕是不好收场。”
“……”
“你这样在乎他想法……你很怕?”
韩渊眼睫颤,两腮线条绷紧。他隐忍抬头,对上苏汝成目光。
疼。
韩渊钳住他手腕那只手滚烫烫地,叫人心里发慌。
“所以白皎然,你也觉得他说对——是不是?!”
【韩白】错之六
“韩渊!”
“苏汝成,你不是已经传令下去?说改就改,你们西蛮就这随便?说会到就会到,怎,怕老子太能喝,给你西蛮喝穷?”
苏汝成撇撇嘴,呸声。
“西蛮再穷,轮不到你个被大燕赶出去丧家犬说三道四。”
“丧家犬?哈,整个西域十八国,最后面那八个加起来也就跟老子差不多有钱。你穷,老子又没嫌弃你,谁叫你是老子兄弟呢——今晚上老子给你出十箱葡萄酿,喝不完你拿回去泡澡都行。”
两人视线对,彼此心照不宣。什穷富,喝不起酒?跟那点关系都没有。
他什都没说。苏汝成却很理解地拍拍他肩膀。
“走吧,有什事情回去单独说。”
“……”
“还不走?”
韩渊站在原地,两手攥得死紧。他深呼吸几个来回,手掌慢慢松开。
只手用力按住韩渊肩膀。那手掌骨节分明,带着多年练武而来粗糙老茧。这是苏汝成。
韩渊胸膛起伏着,突然爆发出串咳嗽,带着空音。
“当真病?叫图雅来给你看看?”
韩渊摆摆手,想将苏汝成手甩掉。但没能成功,他也就没再尝试。
“你太激动。你该知道说那些没有恶意,而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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