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渊人高腿长，走得也快。白皎然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赶
片刻，终于喊
声，
“韩渊！等
！”
韩渊下子住脚，转过头看他。他喉头上下滚动，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他最后只是笑笑，
“白大人追着干什
？”
“苏少主，对不住。不能再说下去，得先去找他——失礼处请多包涵，告辞！”
说罢，他急匆匆扭身而去。
留下苏汝成个人，抱着胳膊琢磨方才这档子事。
——这个白皎然，脾气还真挺好。若说他当真是“跋扈任性”，其实苏汝成自己也不太信。
——可是怎就能将局面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呢？韩渊那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样子……
“怎会不想见你？此刻他唯想见恐怕就是你。”
苏汝成撇撇嘴，
“莫非，以前他不高兴，你都任他自己走开？”
“……他从前，并没有和不高兴过。”
苏汝成眉毛挑，看白皎然片刻。
你说。”
苏汝成冲韩渊咧嘴笑，
“就等着你韩大人美酒给泡澡。”
说完，他又拍拍韩渊肩。韩渊冲他拱拱手，转身走。
“韩……”
“……”
白皎然时语塞。他觉得韩渊眼神很深，里面像是有什他读不懂情绪在涌动。
“
——说起来，他刚才到底为啥那激动？他究竟在怕什？
苏汝成又回想遍自己方才说那些玩笑话。
……你居然也选韩渊那种败类？那家伙皮厚心黑……他跟你站在起……忠*……对比鲜明……不搭调……眼瞎……
苏汝成突然顿，默默地咽口吐沫。
“日。原来是这个。原来韩渊心里刺是这个……艹，那老子这次，岂不是戳到韩渊心窝子？”
“难道从前只有你不高兴，他从背后追着你跑？你病痛难过，他跟着你哄着你安慰你？反过来，却没有？”
“……”
“白大人，看不出你居然这样跋扈任性啊。”
白皎然怔，脸色微妙。他长这大，从没有人用“跋扈任性”四个字形容过他。
可现在没空为自己辩解。他心里惦记着韩渊，忍不住往那人离开方向看过去——韩渊身影已经很小，再耽误下去就该看不见。
白皎然竟然被他丢在身后，这还是第次。他伸手喊声，又讪讪住口。苏汝成从旁边看过去，见他满脸不知所措，忍不住叹口气。
“追上去啊。”
“啊？”
白皎然回头看他眼，有些犹豫，
“可韩渊好像不高兴。他会不会不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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