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从来都是很有想象力。尤其其中还有些大妈大婶,本来看韩渊腰身笔挺,相貌英俊,就很喜欢。听他又出身贫苦,偏偏知恩图报,宁愿不要前程去报答白大人知遇之恩,更觉得感动。时间,外面响起片嗡嗡议论声,
“这不就是圣贤书上说圣人品格吗?”
“对啊,恩人被诽谤,不出头,难道要做缩头乌龟?”
“不应该罚他啊!该罚那边那个胖子!踹他脚怎?这种人就该打——哎哟,这人长得可真丑!真是丑人多作怪!”
“你们说,他怎有胆子污蔑白大人啊?难道……背后有*臣指使?”
【韩白】错之四
“你先别冲动。你是为维护老师,这个当然不能随便就革除功名。想你老师也不会同意……”
“不,白大人不是老师。虽然白大人曾经对有恩,也曾经指导过文章,但从没有对他行过拜师礼。”
韩渊立刻打断黄大人话,他声音提很高,似乎很激动。正好方便书院前闲人们将这些话尽收耳底。
“但是白大人确实对有恩情!家境贫寒,父亲早逝,只有位老母亲与相依为命。往日里除读书,有时帮工下地,有时替他人写信算账,做些杂工——虽然很想参与科举,可是却不知其门而入。那日在京城做工,晨起练习文章破题,恰好到白大人府边小路上,打扰白大人清净。他不仅没有怪罪,还将带入府中询问情况,替介绍参加科举门路——若没有白大人,怎会有韩渊今天?”
黄大人脸色更难看。
方才那些话,完全是将韩渊今日所为,往白知岳弟子身上引。毕竟,若他是为自家老师出头,那与路见不平,性质可就大大不同。何况他还得探花,到时候他话中有意无意提提胖子挨打前说闲话,说不定就能引起有心人猜测——哦,得第三,也是白知岳门下。结果听别
这番话说真是义正言辞——叫他这样形容,白知岳完全是偶遇韩渊,惜才如命,才将他介绍进考场!他们不但之前素不相识,更没有什师徒关系!所以什拉帮结派,什假公济私,那都是点没有!
偏偏,现如今韩渊还真没有对白知岳行过拜师礼——白知岳之前倒是想来着,不是没来得及嘛。
所以这些话,那是句假话没有。
而且,他这身打扮,当真是贫苦人家才有。那身长衫,干净笔挺,却有好几处补丁。衣领袖口都洗白,看就穿许久,又极为爱惜。
说不定,这就是他最好身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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