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宁张口结舌。
怎回答?说当初他就希望杜玉章动心,甚至想过用宁公子身份与他长相厮守?那都是他绝望之下病急乱投医,现在自己都觉得荒谬无比;说他不信杜玉章会动心,知道杜玉章心里其实只有自己?这又是说谎——就在昨天,他还忐忑着,不知杜玉章对他还有没有半分情意!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好端端,吃什飞醋?偏偏还是吃自己醋……最后搞得没法收场!
“
“随便转转便能碰上,还真是凑巧。想来陛下往日,也没少夜半转转吧。”
“没有!”
“嗯,陛下说没有,就是没有。”
“玉章!可是皇帝——好歹也是言九鼎,何苦骗你?”
杜玉章不答,只斜着眼睛看他。李广宁急得都快要出汗。
杜玉章这声“臣”出来,配上他清冷冷声调,李广宁脊梁骨似乎都矮截。
“那个……没什。”
“陛下,您是不是想说——臣怎能与这相识没多久陌生男人同床共枕,还任他搂抱,却没有将他赶走?”
“呃……”
“其实玉章也想问问——这相识没多久陌生男人,为何要而再再而三接近玉章;为何要屡屡纠缠玉章;为何告白不成,还要死缠烂打;死缠烂打不成,还要夜晚来到玉章床榻上?”
“……不是……宁公子这身份确实……但是别地方真没有骗你……好吧,偶而也有……但那晚并非偷窥你,而且真是唯次……玉章,好玉章!你能不能别这看着?看得心惊肉跳……认错还不行吗?不该半夜摸到你房间里,不该搂着你睡!该叫醒你,然后再好好安慰你,那才是君子行径——认错还不行?”
李广宁告错哄他,杜玉章见过不少。但那都是东宫时候,而且李广宁都是好整以暇,似乎在优待只心仪金丝雀。杜玉章从前倒没见过李广宁这样着急,竟有些慌不择言似。
他心里有些触动,面上却没有显露。他微笑着摇摇头,
“陛下是不该这样。不知陛下想过没有?你这样撩拨,万当真动心,该怎办?”
“……”
“,说这是因为发现你在做噩梦,心疼啊!”
“可是分明记得,陛下下榻处与房间隔着个院子。陛下又是怎发现在做噩梦呢?”
“……”
李广宁哑口无言。他苦笑几声,
“好好好,都是错。玉章,也不过是好容易与你重逢,心里割舍不下。那**心绪不好,叫惦记。晚上醒,就在你屋子外面转转,恰好碰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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