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怎能什?”
本来李广宁很有点想兴师问罪意思。可不知怎,
“中间醒来过。”
“这……只是发现你做噩梦……见你害怕,想哄哄你而已!不是有意趁你睡着,就去占你便宜……”
“明白。陛下抱着,心里确实安稳多。那晚睡得很好。”
“那就好。”
李广宁欣慰片刻,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原来陛下也没睡。”
——陛下。李广宁心中阵刺痛。但他不敢奢望杜玉章现在还肯叫他声“宁哥哥”,只盼日子长久后,还能捂暖杜玉章那凉透心肠。所以他只是握住杜玉章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
“舍不得睡。玉章,许久没有没有抱到你……”
杜玉章阵沉默,轻声叹口气。
“陛下,你说谎。之前在湖边那晚,你明明……你以为不知道?”
以,咱们先把三年前帐好好算算……
——相好?嗯?原来你这小王八蛋小脑袋瓜,三年里都在介意这个?!
——老子这些年惦记相好就你个……惦记不知道几个三年!结果到现在还没吃到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不把你变成老子相好,老子韩字,就他娘倒着写!
……
山谷内。
“等下。玉章,你是说,那夜你发现抱着你,却没有声张,任凭抱?”
“……嗯。”
“可是那时候,还是‘宁公子’啊!才与你认识没多久陌生男人,你怎能……怎能……”
第5章-20
杜玉章闻言,眉毛挑。他将目光移到李广宁脸上。
“……”
李广宁愣。他突然反应过来杜玉章所指——湖边那夜,杜玉章陷入噩梦。他情不自禁抱着杜玉章整整夜,又在清晨偷偷离开……
“咳咳!”
李广宁脸红。
“那晚你不是睡着吗?你怎会知道!”
李广宁怀中抱着杜玉章,静静躺在床榻上。他看着房间里蜡烛从长变短,烛泪点点淌下来。火光也由明亮,渐渐变弱,最后消失在浓郁夜色中。
这夜,李广宁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觉得心中满满都是平静。他曾经将最珍贵人弄丢,曾满心绝望,以为自己再也没有资格将他抱在怀中……
可今夜,他玉章,用从不曾磨灭深沉爱意,赦免他罪过。
夜色中,他低下头。他能看到杜玉章脸庞轮廓突出,就算屋子里这暗,也瘦得叫人心疼。
他手轻轻抚在杜玉章脸颊下。怀中人微微动,没有睁开眼。但是只潮凉手却按住李广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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