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感受到抱着自己双臂稍稍放松钳制,狄其野才撑着顾烈胸
狄其野惊愕莫名,他不过是说句气话,竟然把顾烈气成这样,顾烈已经很久没对他这生气,狄其野都顾不上因为顾烈对他用这大力气生气,担忧地问:“你怎?”
顾烈沉默不语。
怀里这个人还是鲜活,还有温度,他没有血染重衣,没有逐渐死去。
这是顾烈第次用完全失控力气去抱狄其野,不去想被这抱住会不会不舒服,就只是用最大力气抱着他,扣着他,锁着他。
顾烈埋首在狄其野后颈处摩挲,凉凉鼻尖像是碎小冰块,呼吸又因为怒火和焦虑而滚烫,嘴唇则是温热。
野另只手搭在顾烈肩膀,低头抵上顾烈前额,“只有被人当作希望寄托神明,才会毫无怨言承担他人罪过和苦难,而神明只是不存于世谎言。你是凡人,你承担责任,这很好,但你不能把他人做错事归结到自己身上。”
顾烈明白狄其野是为自己着想,可是顾烈依然觉得必定是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够。
顾烈会养成这种思考方式,不仅仅是养父影响,而是夷九族之祸后,顾烈少年时期所有经历,包括顾烈性格天性,以上种种切,长年累月潜移默化结果。
何况前世,顾烈已经这样度过生。
所以不可能说狄其野说两句话,顾烈就能意识到这想是在苛求自己,顾烈只觉得狄其野是偏心自己,为自己着想。
三种不同温度触感,让这种被摩挲感受更加鲜明。
更引人敏_感。
顾烈感受到怀中人克制不住下轻颤,像是怕他逃走似,尽管已经用上最大力气抱紧怀中人,顾烈居然还能设法抱得更紧些。
狄其野很安静。
顾烈异乎寻常行为让狄其野担忧,所以他根本没有任何挣扎,只是安静地被顾烈抱着,希望这样能够让顾烈平静下来。
“祝北河事,寡人难辞其咎,”顾烈开口就让狄其野想要打人,“但事已至此,确实也不该汲汲于心。”
后半句听着还像句人话。
偏偏,看着狄其野气不打处来模样,顾烈还补句:“你别生气。”
狄其野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他可不是没脾气人,于是凉凉地笑声,下巴对着桌案上断肠匕点点,顺着自己先前气话嘲讽道:“不生气?那简单,死就不会生气,刀在那呢。”
他话音刚落,顾烈猛地把他死死扣在怀中,像是要把他骨头都抱断似,面似寒冰,字顿,偏偏语气还要克制着,沉声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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