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神情麻木地说:“说不出口,做不到,对不起。”
纪沧海想:得到爱和喜欢,原来是件非常艰难、不可思
但偶尔有时候,母亲会大哭,会放肆地摔打家里东西,会高声咒骂。
纪沧海开始觉得很害怕,哭着求着母亲不要这样做。
但是到后来,纪沧海只会把自己关进书房,等母亲发泄完后,再出来收拾家里残局,并给母亲端上杯热水。
这样扭曲生长环境,让纪沧海早熟。
而他早熟中,又有种怪异别扭,像走路没学好就奔跑孩子,确实能跑起来,但四肢不协调。
其实刚刚他对凌云帆说谎。
他并不是做噩梦,而是患有睡眠障碍症,通俗来讲就是梦魇。
这个病,从他目睹母亲z.sha那天,就直纠缠着他,无法摆脱——
在纪沧海印象里,母亲是脆弱,随时会破碎。
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双眼空洞,好似具拥有美丽皮囊行尸走肉。
进来看看。”
纪沧海收回手:“睡不着?为什?”
凌云帆双手摊,耸肩,学纪沧海说话:“每个人都会睡不着时候,不是吗?”
纪沧海笑笑:“是。”
他又道:“那你现在快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还得早起去学校吗?”
上小学后,纪沧海发现大家与自己是不同。
别人父亲母亲,会关心照顾孩子,会带孩子出门游玩沐浴暖阳,会拥抱亲吻孩子,会对孩子说爱你、喜欢你。
爱,喜欢,你真棒。
纪沧海从未从自己父母口中听过相关字眼。
有天,纪沧海放学回家,问母亲:“您为什从不说爱呢?也从不拥抱呢?”
母亲从不出门,因此纪沧海玩乐地点,永远是那堆满书和玩具书房。
只有在父亲来时候,纪沧海才能出门。
父亲对于纪沧海而言,也是个模糊概念。
当父亲出现在家里后,父亲司机就会带纪沧海出门,去公园或者去吃汉堡之类快餐,但司机不会与他多交谈,只是在固定时间在把纪沧海带回家。
父亲来日子,母亲般与寻常没什区别,麻木,呆滞。
“嗯,说也是。”凌云帆站起身往房间外走,走到门口又转头问纪沧海,“你真没事?”
纪沧海点头,肯定地说:“没事。”
凌云帆:“那行,晚安。”他帮纪沧海关上门,掩好门,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主卧。
纪沧海没有继续睡,在凌云帆离开那刻,他脸上强装笑意和从容已悉数破碎。
黑暗中,纪沧海缓缓坐起身,手撑阵阵发疼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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