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每个人都会做噩梦,不是吗?”纪沧海弯眸笑,勾唇时已完全恢复平日从容。
他说着话,右手抵床将自己上半身撑起,左手抬起勾,猝不及防勾住凌云帆脖子,将人压向自己。
“话说回来。”纪沧海语气耐人寻味,墨眸含着玩味笑,“云帆你为什大晚上跑房间来?是想夜袭吗?如果你回答是话,会很开心。”
凌云帆:“……”
欸欸,老子脖子欸!
房间窗帘没拉,清冷皓白月辉让凌云帆双眼很快看清房间内景象。
纪沧海躺在床上,浑身紧绷,双手攥死,表情痛苦,整个人像是在挣脱束缚般小幅度挣扎着,喉咙发出难以呼吸、时断时续喘息声。
凌云帆打开房间灯,眯眼抵御顷刻倾泻刺目光,快步走到床边,大力将纪沧海推醒:“纪沧海!”
声声呼唤,纪沧海像溺水之人被托出水面,猛地吸口气,睁开眼睛。
他抓住胸口衣服,大口喘息,惊恐神情迟迟未消。
凌云帆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摸黑走到茶几边,给自己倒杯温开水。
知道凌云帆会胃疼后,纪沧海特意买个有加热功能桌上饮水机,确保家里时时刻刻有热水。
凌云帆将半杯温水饮而尽,吁口气,把杯子轻放回原处,挪着小步,悄悄走回房间。
从客厅走到主卧会路过客卧,凌云帆怕吵到客卧纪沧海,经过客卧房门时,步伐格外慢,动作格外轻。
因此,在夜晚这沉静如水黑暗中,声痛苦呢喃呻吟,清晰地传到凌云帆耳畔。
凌云帆推推纪沧海手,让人松开自己:“半夜睡不着刷网课呢,去客厅拿水喝时候听见你屋里有动静,就
凌云帆在床边半蹲,关切地问:“你还好吗?你这是怎啊?”
“云,云帆?”纪沧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缓许久,脸色才趋于正常。
纪沧海伸手擦去头冷汗,深呼吸数下,开口时尽力让声音保持平静:“没事,就是……就是做噩梦。”
凌云帆:“做噩梦?”
什样噩梦啊?让纪沧海跟被绞刑似地,双腿都在扑腾。
凌云帆愣住,停下脚步,循声看向客卧。
客卧房门没关紧,露出条缝隙,黑暗相融,无灯无光,瞧不见里面情况。
“纪沧海?”凌云帆小声唤句,轻到自己都听不清。
下秒,客卧里痛苦呻吟声变重,还有被褥和衣物摩擦簌簌声。
凌云帆不再犹豫,连忙推开门,声音虽只是用平常音量,但因四周太过寂静而显得嘹亮:“纪沧海?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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