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凤荣坐在床脚,把杯子里剩下冷茶拿起来慢慢地喝。他记得有年,在羊角市车站上来个男,不修边幅,胡子拉扎,喜欢蹲在车厢连接口喝闷酒,三十岁不到满脑袋白头发,搞得和四、五十岁人样惨兮兮。伍凤荣留意他是担心这个人喝醉惹事,结果半夜在厕所里见到他吐得奄奄息,抱着肚子倒在地板上出冷汗。医护赶过来喂两枚胃药下去,又是热水又是按摩,好不容易止疼,两个人才在办公席聊几句。
故事是这样。这男人是个待业游民,考公务员考五年七次,每次都在面试被刷下来。这次他挑个偏远单位考,进面试考第二名,和第名分数差距很大,单位又只招个,
夫,不超过三十秒,他不会以为要投案报警吧?要是报警犯得着跑到车站来吗?直接去警局自首不就好。”
伍凤荣比出手指作总结:“说明三点。,在车站捅你那个人和把你送上车来找凶手人是伙。捅你是个眼线,被派来盯着你,目就是确保你能找到凶手。这是九?二七案子和你被捅关系。二,他很早就开始监视你,到白河之前都不会停止留意你行动。三,他不希望你自首,不希望你接触警察。什人这拼命护着你?”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不太对,从短信语气看,与其说帮忙,倒不如说是威胁。按照这个道理,如果周延聆找不到凶手,说不定会被刀捅死。这不是神经病嘛?
周延聆想法已经走到他前面。知道他在杀人案现场人应该不多,凶手、他老同事、警察,还有可能是无意经过路人,他们都没必要作弄他。如果跟他有私怨,直接把他交给警察最省事,谁会费尽心机布下这个火车抓凶局?
“捅你那个人你有什线索吗?”伍凤荣又问。
周延聆继续回忆:“没看清楚那家伙脸,他从侧面转弯过来,戴顶雷锋帽,脖子上有围巾,大半张脸都遮着。能肯定是个男,拎个大箱子,黑色,身高比稍微矮那点,撞那下力道很大,身板挺结实。刀子是把小刀,不大,估计就是把水果刀。当时着急先看伤口,低头功夫他已经混进人群里去。”
“他会不会和凶手有仇?又怕指认凶手会被报复,所以让你来抓人?”
“只要有确凿证据可以匿名提交材料给警方,或者申请证人保护。他都不介意找人来捅,还怕被凶手报复?他妈这就是在玩!”
“你觉得他为什要和你玩这个游戏?”
周延聆摇头,长吐口气倒在床上,像是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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