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晓师太喉咙都快咳破,大声道:“说正事!”
阿颜口气停都不停,声音格崩儿脆:“哦,就是去年,觉得自己轻功很好啦,便趁着风雪正大,偷偷去月牙峰,想看看峰壁那株夜未莲开没,废两个时辰,千辛万苦爬到峰顶,却见已有个穿着白狐裘人端坐在那儿,脸上道很深刀疤,看着不过三十岁左右,两绺鬓发却是银白得比雪还亮。”
“不认识他,便问道:“你是什人?为什来们雪鹄派?”
那人也不看,只顾盯着夜未莲,淡淡道:“这花快开啦,已经等三天三夜。”
登时就不高兴,这人这般无礼,胆大包天,还想摘走夜未莲,当下说道:“这花可不能给你,你快快下山去吧,否则惹来师父,你可就该倒霉。”
不像坏人。”
道姑是个烈火脾气,砰砰拍桌子:“坏人好人你个小孩子怎看得出?”
查金花见道姑拍桌子拍得劲大,有些担心那刚买花梨木桌,脸上肥肉惊乍颤抖。
阿颜是个犟驴脾气,头越垂越低,声音却越来越大:“看得出。师父不也常夸阿颜聪明吗?”
他们师徒两个你来往缠夹不清,海二爷已是骨头都痒,心要听八卦,忙道:“孤晓师太,你且让阿颜姑娘说说,难道这儿这些个老江湖,还辨不出真假吗?”
那人道:“你师父?是孤晓那个老道姑吧,你去问问,她敢不敢得罪谢天璧?”
听着谢天璧这个名字只觉得耳熟,却不曾想到他就是赤尊峰魔头,本以为魔头嘛,定然长得跟恶鬼样难看可怕,他却生得又俊又野又英挺,连那道刀疤都说不出好看……就像……就像咱们山上最漂亮那种踏雪白狼……”
孤晓师太见小徒弟当众发花痴,忙砰砰狠拍桌子,打断道:“这些话不可以说!连想都不该想!快继续说,后来怎样啦?”
查金花心痛瞧着桌子,想想,拿过笔来,在孤晓师太这桌单子上加两银子,又想想,
那孤晓师太敬海二爷年岁大,只得道:“既然前辈要听,阿颜你就好生说罢!”
阿颜很是高兴,道:“嗯,去年冬天不是特别冷吗?师父,去年还给你打只雪貂做围脖,你记得吧?”
孤晓师太脸色变,咳嗽道:“为师早教训过你,为师是出家人,不可以用这些杀生剥取东西!”
阿颜小嘴嘟,惊讶道:“啊,师父你怎不早说!今年还给你剥张狐皮,做个垫子……前些日子给你打雪鸡你不也吃吗?那算不算破戒?”
众人苦苦强忍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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