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看苏小缺容色如雪,不禁有些心疼,却不想隐瞒,硬起心肠,道:“唐清宇逐你们出唐家,极有可能是沈墨钩暗中作祟,嗯,你娘原是七星湖门下,居二十八宿中心月狐之位,江湖上鲜有人知,她跟你说过吗?”
苏小缺眼泪止不住滚落,大声道:“没有!只知道她是唐清宇妻子,是死去娘亲。”
谢天璧静片刻,看苏小缺眸光中尽是疏离与受伤,忙轻轻搂过他,道:“也只是猜测,作不得准,只是想告诉你些你不知道事情,万……你也不会觉得突然。”
他说万自然就是怕滴血验亲结果却是苏小缺和唐野并非同父同母亲兄弟。
苏小缺紧紧捏着手指,竭力平静,勉强道:“相信娘,她说是,就定是。”
眼,不悦道:“和野约要在白鹿山相见认亲,还想去趟飞凤门找四海跟她道歉,求她回心转意。”
谢天璧微微挑眉,道:“厉四海吗?她自会来找你。至于认亲……”
顿顿:“素衣灵狐苏辞镜,锦袍空醉沈墨钩,这句话你听说过没?”
苏小缺愣:“这是什话?”
谢天璧拉过他手,低声道:“你没听过也是应该,江湖上知道这两句话,除聂叔叔和他们自己,大概也只有七星湖些老人……这些年灰鸽堂把沈墨钩情况都收集成册,看过遍,发现沈墨钩和你娘似乎有些瓜葛,这些,你娘自然不会告诉你。”
谢天璧叹道:“好罢,等你伤好,陪你去。”
正说着,间木屋门呯声打开,个冰块般声音冷冷传出:“进来!”
谢天璧温言笑道:“子谦睡醒,咱们先进屋。”
小小间木屋里,墙脚之下,板壁缝中均是尘不染,立着药柜,木架上放着各种草药,长条木桌上更是瓶瓶罐罐井井有条,更有几个药炉
“当日知道你娘是苏辞镜,就直注意沈墨钩对你态度……只是他城府极深,也瞧不出他与你到底有什关系。”
苏小缺手登时冰冷,心里升起股莫名恐惧,大怒道:“谢天璧,你胡说八道什?”
谢天璧握紧他手,不让他挣脱,道:“从不胡说。”
“二十多年前,沈墨钩还是姝姬男宠时,聂叔叔和贺敏之去南疆游历,应姝姬之邀去过七星湖。”
“据说贺敏之见到沈墨钩和苏辞镜,当即笑言:素衣灵狐苏辞镜,锦袍空醉沈墨钩,江湖上再多丽色,却也被这对璧人压下去。贺敏之精于刑名,目光敏锐之极,当日沈墨钩虽为姝姬男宠,他却眼瞧出沈墨钩爱慕苏辞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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