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走没两步,李隅进病房里,他也是刚刚睡醒起来样子。
“疯……”阮衿摇摇头轻声说,可是也难以掩饰心中那阵感动。
“是好疯哦。”阮心抱着他脖子说,“以为他不怎喜欢你,别亲属都在大声哭时候,他没有,他直很冷静,还觉得挺奇怪,
以为你就算死他也不会掉滴眼泪呢。但是又好像也不是不喜欢嘛,你们到底什关系?既然互相喜欢话,为什还不在起?”
“你别说,现在头特别疼。”阮衿感觉被阮心给问倒。
本身是如此简单事,却硬生生地被搅合成支离破碎滩。
簌摇动树。
阮衿看到李隅苍白上缀着点红耳尖,他能感觉到李隅害怕,可明明没有什可以压垮他。
阮衿视线也在不断变得朦胧,他攥住李隅衣服,感觉几乎能拧出水来。尽管强忍着眼泪,结果还是完全做不到,“知道,知道,也很怕自己见不到你……”
“不会见不到,们还有话没说完……”
这句话宛如呢喃,始终没能落到地上。
感情事,究竟有那复杂吗?还是说本来就是他们两个当局者迷,不过阮衿也不想这些,能活着见到想见人,已经算他这最倒霉辈子里最值得铭刻回忆。
阮衿腿上骨裂不严重,而他也不打算继续住院占用医疗资源,决定明天直接出院,医院餐草草扒拉几口,阮心就已经在陪床上瘫倒睡着。
阮衿知道自己这趟把所有人搞得都精神疲惫,毕竟个人死亡从来不是件那简单事。
担忧着他人不多,但他们至少也是存在。
吃小会儿,他暂时放下勺子,试着自己拄着拐杖去上厕所。
阮衿觉得自己肩膀上骤然沉,再偏过头,李隅已经昏睡过去.
“们到时候,救出来几个人刚被救护车送走,好像就错过。等好不容易到县医院,你不知道,那个地上坐着全都是缠着绷带伤员,吓死人,们个个找,大厅,急诊室,都去,完全不知道你到被送哪儿去。”
阮心趴在阮衿轮椅上吸着鼻子,嗓子还是哑,“感觉你就像人间蒸发样。”
“是吗?”阮衿握着她手,看着还昏睡在病床上吊水李隅,已经到第三瓶,他侧着睡着样子有点像小孩子,就那蜷缩着,“那他……”
“中途路被冲,不让过去,虽然说你没事,们还是想过来,就打算绕个远路,他就……直接把车门打开,跑出去,后面消防员喊都叫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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