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把勺子放下,“但是你不是有话要跟说吗?”.
天色已经全黑,贴着地面风是凉而潮湿,在夜色里捉摸不清。医院楼下中间有个小亭子,池塘里养些鱼,很多鱼因为缺氧都浮在
水面上翕张着嘴汲取氧气,下过,bao雨之后水位,bao涨,池塘里水,再多涨点就要漫出来,由于距离太近,那许多张嘴翕张闭合场景就
有点骇人。
阮衿出来没坐轮椅,只是拿副拐,不过也没什用,凡遇到台阶地方,都是李隅揽着他腰带过去。
李隅衣服已经换成干,输液完之后脸色显得好多,眼神落到阮衿打着石膏腿,“腿伤严重吗?”
“就是骨裂而已,没多大问题,明天就出院。”阮衿还拄着拐,站在原地略有些手足无措,“你呢?烧退?”
李隅手背上是如出辙输液贴,他撕下来扔到垃圾桶里,“没事。”
他把阮衿那副拐放到床沿,亲手搀扶着他去厕所,阮衿回来之后继续拿着勺子吃饭,他吃得很匆忙,米粒和菜没咀嚼几下就吞下去,他能感觉到李隅眼神在自己身上盘桓着,隔壁病床来送饭阿姨搭话,“你是他男朋友哦?”
“是。”
终于在亭子里落坐,阮衿想起刚刚李隅说那句“是”,于是斟酌下,低头看着自己手背打针留下小块淤青,“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意外觉得很可怜所以同情,骨裂而已,活得好好。如果没有想清楚话,们不需要急着下个定义,你对……不必勉强自己。”
“不必勉强,不必勉强……”李隅低声重复两遍,好像是觉得可笑般扭头道,“有时候觉得你特别聪明,但更多时候觉得你太笨。”
阮衿沮丧道:“是很笨。”
他不解风情,从高中那会儿就是那样,偶尔把李隅弄生气都不知道发生什。
“不,是没有表达清楚。”李隅黑发被吹得纷乱,把眼睛都遮住,这段时间他头发长得
阮衿饭还含在嘴里,嚼几口匆匆下咽,差点因为那句“是”而噎死。
李隅给他接水喝,又拍他背,“慢点吃。”
旁边阿姨还乐此不疲地跟李隅聊天,什这几天雨下得好大,明天能停阵,看见李隅淋雨,走时候可以借他把伞。
李隅有搭没搭都应这,阮衿则看见他修长手指则在饭桌边缘上轻轻敲击,他抬起眼睛看李隅,“咱们出去走会儿吧,消消食。”
李隅垂下眼睛,看那餐盘里还剩下大半,“继续吃吧,没人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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