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杆和球碰撞出连续脆响,咕噜噜地滚进中袋里。或许因为他打得不错,姿势看起来也专业,隔壁人要来跟他来局斯诺克,因为被拒绝。
他听着那人低声啐声,骂他个人可劲儿装逼,走。
“无语,们逼王愿意跟人打球才叫装逼呢,根本不懂。”
周白鸮从吧台那里拿着两罐科罗娜过来,分李隅罐。看着李隅耷拉着眼皮,跟要昏过去似地还在坚持着打球,还挺搞笑。
“打不动。”李隅躬身把十五号黑球打进袋后,好像终于是站不住,晃晃悠悠走到旁边小沙发颓然地倒下,把酒喝口就搁在小桌上,开始撑着脑袋打瞌睡。
条条看又挑拣些回应,十二点钟准时“新年快乐!烟花真好看!”显得特别朴实无华,又短又傻。
不是群发,因为这语气就跟小学生似。
他本来要发你为什给送多肉,为什给送圣诞礼物,你还解多少?又想,这不都明摆着吗,算,这个小学生根本不知道知道他暗恋。
你不说,不说,然后彼此保持沉默。但其实李隅知道自己保持点残酷期待,还能再做到什地步呢?
关于喜欢这件事,能再深刻点就更深刻点,如果满分是十,那他非要讨到百才罢休,就喜欢那种极端到崩溃感觉。
他仰着睡也睡不着,主要是周白鸮在他旁边拿着手机噼里啪啦聊天,他手机按键有花里胡哨气泡音效,其余媒体音量也没关,直在响。这声音躁得使李隅大为光火,闭着眼睛骂,“你用是老年机吗?把你声音给关。”
“啧,还在约人起过来呢,薛寒她租这屋也忒太大点,人数少感觉嗨不起来。”
“有什好嗨……”李隅闭着眼话音未落,周白鸮啧下,把手机调静音就继续回答,“刚刚跟阮衿聊天呢,看他没事就也叫
于是最后打下字换成“新年快乐,没看烟花。”
这张专幸好不是重金属,而是属于华丽摇滚模糊和柔软,夜里听到就像某种降落下来丝织物,棉柔舒适,簇拥着身体,终于令他睡着。
不过躺在沙发上睡着没满三小时就醒过来,主要是被周白鸮疯狂敲门闹,他这才想起还有薛寒生日这档子事,顿时缺觉脑袋都有点炸。
现在确是困得睁不开眼睛,他倚着球杆,用巧粉随意摩擦着皮头,弯下腰瞄准时候都能闻到自己敞开领口上昨夜奶油同烟草混合在起颓废味道。
他个人找张桌子单独打,也没遵守什章法,哪儿有活球打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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