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打会台球吧。”
昨晚上是跨年夜,他手机直在各种震动,全部是群发祝福或是呼朋唤友让出来玩儿。其中包括李胜南多年助理兼司机陈叔打来电话,大致意思是如果有空话想邀请他去家里吃个饭,他妻子很会做糖醋鱼,儿子跟他年龄相仿之类善意话。
他则把遥控器拿在手上,将投屏电影调到最大声,然后说“和朋友在外面,就不去吧,谢谢您。”
连看午夜三场电影,部比部要更烂,但是脑子却越看越清醒,电影里浮夸笑声也盖不住外面跨年夜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后空旷回响。
他想主要是因为他吃太多甜食缘故,只手拿着勺子,只手夹着烟,最后吃不下,烟头干脆都灭在融化蛋糕里,堆积在起看上去就像块插上蜡烛生日蛋糕。
沉默半晌,其间只有李隅抬手解开围巾窸窣声。
“还以为你今天不来呢。”薛寒低下头,两只手绞在起,话说得轻柔又暧昧。
李隅伸手取下盖住下颌骨灰格子围巾,像是故意不能理解她这话是什意思,但是又确实按事实说道,“不是说过会来?”
“好吧好吧。”薛寒也觉得很无奈似,感觉在他面前提不起任何情绪来,叹气后摇摇头,偏着头可怜兮兮道,“那过生日,祝福下好吗?”
“当然,生日快乐。”
好吧,太过狼藉,而且融化在室温中,更像是滩烂泥。
电影并不催眠,他最后是在黑胶唱机《Swallowthesun》播放中陷入睡眠,主打同名曲总共就两句词,“Iswallowthesun…butI’veneverseenthesun…”
这是份好礼物,每首歌他都觉得还挺不错,已经听好几天都不腻。
十二点准时涌来更多消息,他
真是,已经言简意赅到过分刻薄地步。
他把大衣脱下挂起来,灰色身影,又重新游曳回人群中去。
跟着他们坐在毯子上玩儿会儿飞行棋,旁边人注意到李隅心不在焉,问“哥们儿怎”,他眼底下面泛着隐约淡青色,只手反手撑着地,另只手则随意掷出骰子,然后打个哈欠,“太困,晚上没睡。”
这句话又被自动翻译成“即使昨晚上没睡今天也要强打精神来参加薛寒生日会”,这可是好消息,至少在场大部分人都猜到薛寒今天晚上是有大动作。
有人建议他先去歇着,“二楼好像有太空舱和帐篷什,睡补会儿觉?不然晚上玩儿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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